的手,“啪”的一聲; 姑娘的鞋板直接以讓人措不及防之勢甩到他臉上。
戚韓登時愣了。
虞秋又變了臉,兇巴巴地看著他:“把酒還給我!”
戚韓摸著自己臉上的灰塵,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
感情這丫頭是故意引走他的注意力; 要打他。若是別人敢這麼對他,他能整死對方,偏偏眼前人是她。他自然不會與她置氣,只嘆了口氣,拍了拍臉上的灰塵,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真醉了,別喝。”
喝醉的她; 倒是古靈精怪得很; 脾氣也大。
虞秋又打了個酒嗝; 再次歪頭傻乎乎地看著他,看著極乖。
但根據這之前她所做的事,戚韓算是明白了,現在的她極有可能在琢磨著什麼,然後再給他玩出意料不到的一套。
他壓著嗓子咳了咳,不由防備起來,但內心也有些不亦樂乎。
他喜歡陪她玩。
且說火急火燎離去的姜風,他速度如風,跳入藍軒後,又嗖的進入書房,他急吼吼地對江以湛道:“王爺,不好了。”
江以湛正起身,打算離開書房去後面練武場練會武,忽然又被這死性不改的手下打擾,他冷眼瞧著對方:“說!”
姜風可不想耽擱什麼,直接便道:“二公子與虞姑娘在虞姑娘房裡……”
江以湛眼簾抬了抬,倒是難得問起:“如何?”
姜風想了下,接著又道:“屬下也不能肯定他們在幹嘛,反正我聽著就是虞姑娘要脫衣服,聲音嬌滴滴的,二公子雖不讓脫,聲音卻極溫柔。”這明顯就是一個在行勾引之事,一個卻難以把持。
姜風當真是心急,正欲再說什麼,卻見王爺的臉上瞬間結起寒霜,瞧著冷沉沉的,便不由嚇得停止話頭。
這時江以湛又坐了回去,並未說話。
他衣袖下的手緊緊握起,是姜風所不能看到的,但光是這仿若進入了寒冬般的氣氛,就足夠姜風不由吞了吞口水。
但卻始終不見王爺再有所其他表示,他便終是不由道:“王爺,你就這樣坐在這裡?不做些什麼?”
不想這時江以湛忽然扔出案桌上的文書,喝道:“與我何干?出去!”
姜風被嚇了一跳,暗道王爺最近脾氣越來越差了。
既然王爺沒有其他表示,作為積極為王爺終身大事考慮的姜風,就不得不為此操點心,他嘆了口氣,轉身一步三回頭後,趕緊又跑了。
他回到虞秋那,站在正屋前,聽著裡面的動靜。
“我美不美?”
“美。”
“那我讓你抱抱,你把酒給我。”
“不……”戚韓的拒絕突然頓住。
姜風聽著他們的話,越發感覺不太對勁,便立刻也進了房間,他循著聲音看去,恰見虞秋正抱著戚韓,而戚韓明顯是僵住的。
戚韓確實僵住了,在虞秋面前,他總能被制服得死死的。
虞秋正抱著戚韓,抬著渙散的眸子,看著耳根已經紅起來的他,噘著嘴,模樣渾渾噩噩的:“我抱了,還我酒。”
姜風本欲去拉開他們,但突然意識到虞秋老說酒,便有些疑惑起來,這時又恰見戚韓在不斷給他使眼色,他便循著那眼色看去,當他見到地上被戚韓擋在身後的那壇酒,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
再看了看戚韓那眼皮子似乎快要抽筋的模樣,他立刻反應過來,便過去欲偷偷將那壇酒給藏起來。
“酒給……”
這時還在嘀嘀咕咕的虞秋陡的轉頭,目光恰恰落在姜風身上。
當下的她,那眼色可比平時清醒的時候犀利多了,惹得姜風身子也不由僵了,覺得手裡那壇酒突然變得燙手起來,他乾乾地笑了下,便開始胡扯:“王府忌酒,我去把這壇酒給扔了。”
不想他剛轉身,就被陡然靠近的虞秋給拉住了胳膊。
他下意識轉頭垂眸看著個頭嬌小的她,很想問,她哪裡來的這速度,這分明就是酒鬼的爆發力。
她睜著漂亮朦朧的大眼瞧著他,又道:“我美不美?”
“……”
姜風本以為自己只要不說話就可以了,他想著自己一武藝高強的大漢還能擺脫不了一小丫頭不成,他便直接欲將她甩開,未想她的爆發力真的大,小手竟將他抓得緊緊的,他一次沒甩開,便欲加大力。
“姜風!”已經得到自由,本是又好笑又無奈的戚韓見了立刻不悅,“力氣小點,她若摔倒,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