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入虞秋的房間,才離去。
當她到後花園,虞秋她們已在離花宴不遠處的花叢後等候了一會兒。
虞秋見到顧音音,只一眼便收回目光,這幾日她在王府的名聲算是被顧音音給敗了,她不是沒企圖過解釋,可沒有見效。
就如言顏所說的,若沒實質性的反轉,便都相信第一次聽到的。
這次的花宴確實是江以湛自己提出的,請的人不多,都是些跟隨過江以湛打仗的將領,所以當下的後花園裡坐的都是些武夫,數數不超過兩手。
習武之人多快人快語,當下便有人扯著中氣十足的嗓門問坐在北頭亭中的江以湛:“王爺怎想到設這花宴?咱們這多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倒顯得與這花宴有些格格不入。”
與江以湛一起坐亭下的戚韓倒是高興二哥能有這覺悟,便替江以湛道:“如今天下太平,又沒個仗打,咱們也都學著做些雅事打發打發時間,也沒何不可,說不定也能發現一些樂趣。”
有人應道:“樂趣自然有,能再次與堇寧王一道飲酒便是樂趣。”
江以湛品著酒,後似感應到什麼,便抬眸看去,就見到前後五名皆亭亭玉立的舞姬由遠到近,他的目光首先便落在虞秋身上。
虞秋似有所覺,便也抬眸,不能辨別他是否在看她。
後來離得近了,她便與其他姑娘一起,成為了襯托顧音音的存在,圍著中間光彩照人的顧音音起舞。
這時這些將士們的目光也都落在她們身上。
舞就是舞,這裡的宴客並沒有幾個會欣賞的,他們端著酒杯看著這舞,只知道看哪個姿勢好看,哪個姑娘的身段好,又哪個姑娘的臉蛋好,他們的眼神都極為直白。
戚韓看著她們,心下有些疑惑,不懂這主舞怎變成了顧音音。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覺得虞秋跳得最好,長得也最好看。
他有眼,別人也有眼,哪怕虞秋只是個伴舞,卻仍是有著顧音音擋不去的光華,漸漸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柔美動人的臉,玲瓏有致的身段,柔軟靈活的舞姿,都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這時有人誇讚:“還真是尤物啊!”
聽到誇讚的聲音,江以湛便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看向了亭外坐著那幾位,見到他們個個眼裡毫不收斂的神采,甚至有些還透露出了明顯的色氣,便足見他們看到虞秋之後想到了些什麼。
他再抬眸看向虞秋,目光由她的臉移到她的身體上。
他瞳孔微縮了下,便垂眸喝了杯酒,之後又倒了杯繼續喝。
當下姑娘們中最受人注意的本該是顧音音,偏偏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被虞秋給吸引去。因著她自視甚高,跳舞時也有大大方方地注意著堇寧王的反應,不想卻見他與別人一樣只看虞秋這個傻里傻氣的賤人。
她登時氣得恨不得虞秋去死。
她本想著身體裡的毒,會在她於堇寧王面前表現了整支舞后才會發作,不想卻因她心中怒火太盛而提前。她突然覺得頭暈,緊接著四肢無力,便忽然癱倒於地,隨之又吐出了口鮮血。
為了當堇寧王的面陷害虞秋,她當真下了血本。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住,除了亭內的江以湛,他的目光只隨意地從顧音音身上瞥過,便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自己的酒。
意識到什麼的言顏首先便握住了身旁虞秋的手。
一直站在江以湛身後的姜風過來從顧音音跟前蹲下,問道:“這是怎麼了?”
顧音音虛弱地趴在地上:“我……我不知道,好痛。”
姜風便隔著衣袖為她把脈,隨即擰眉道:“中毒了。”
戚韓也已過來,他歡喜地看了虞秋一眼,才問了句:“好好的如何會中毒?”
姜風吩咐了護衛去喚府醫後,與顧音音串通好的邵芊芊突然過去扶著顧音音,激動道:“是虞秋,自顧姑娘看她經驗不足而取代主舞后,她便處處陷害顧姑娘,也虧得顧姑娘次次都躲了過去,都不與她計較,可這次……”
聽到這話,戚韓便不滿了:“誰給你的膽子胡言亂語?”
“是她,芊芊說的都是真的。”虞聽燕走到虞秋面前,看著極為難過,“二姐,你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怎連下毒之事都能幹出來。”瞧著倒真像是對自家姐姐極為失望的模樣,她有意將“二姐”二字咬重,為的就是讓人覺得她這做妹妹都這麼說,那虞秋下毒之事便更具信服力。
下毒這罪太大,虞秋不想背,便難得出聲:“你們平時小打小鬧地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