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欺負我蠢是嗎?你要把我騙到死是吧?你大概不會知道,在這前一刻,我的內心還是向著你的,哪怕你傷我、欺我、虐我……我的潛意識還是難自禁地向著你,這大概就是犯賤。雖然我不說,我自己有感覺,只要你百般哄我,百般彌補,我怕是真會再次淪陷。”
楚惜聽到這話,喜憂參半,因為她不會莫名說這話。
虞秋繼續道:“所以我才留著這玉佩捨不得扔,因為心中對你還殘留著情。”
聽到這一番番極為刺耳的話,江以湛不由握起拳頭閉了閉眼,幾欲壓不住胸腔的妒火,要瘋掉。
她果然一直掛著楚惜。
虞秋忽然抬起玉佩狠狠朝地上砸去,咣噹一聲,玉佩碎裂,她大聲道:“我留定情信物,是因為對你還有情,如今砸了它,便說明自此對你再無半點情,再見面是路人,哪怕你去死。”沒人知道她這一路有多害怕,在被追殺的時候,在被暮王抓的時候,可她還掛著他的死罪,結果她卻是被耍了。
楚惜變了臉色:“秋兒。”
虞秋別過頭:“楚惜,我給你的機會已經夠多,不會再給了。”
楚惜正欲再說什麼,他旁邊仍閉著眼的霍淩淮終於有些不耐地虛弱出聲:“別廢話,快打吧!”
楚惜再看了眼被江以湛拉到身後的虞秋,終於道:“上。”
他的人立即從各處跳下朝江以湛他們的方向去,江以湛的人迎上與他們白刃相接,無數刀光劍影,武器聲密集刺耳。因中間是索橋,一個接著一個人在流血中掉下山底。
虞秋在江以湛的身後一動不動。
江以湛將懨懨的她抱在懷裡,不由恨得牙癢癢道:“沒眼光的東西,你還要為那種人難過?”
虞秋低聲應道:“最後一次。”
江以湛又洩憤似地胡亂揉了把她的腦袋。
江以湛帶來的雖是精衛,但數量有限,而楚惜的人不僅多,也都明顯是江湖上的高手。江以湛見勢頭不對,便忽地放開虞秋跳入局中揮鞭殺人。
楚惜觀勢後,未免局勢對自己不利,他持劍攻向江以湛。
江以湛一鞭揮落兩人,立即接招。
極少有人能算得上江以湛的對手,楚惜是難得的一個,如今手持寶劍的他,在人群中與江以湛打起來幾乎不能分出伯仲。
虞秋看著眼前打得眼花繚亂的一幕,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楚惜的實力。
她從沒想過楚惜的武功能高到這種地步,他的劍法出神入化,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步每一躍,每一個動作都如風如影。再反觀江以湛,亦是如此。每回她以為誰要落下山底時,都會突然輕鬆躍起,繼續接招。
對面的霍淩淮終於睜眼看著這一幕,眸色陰冷。
時間長了後,只有楚惜能清楚地感覺到,如此應付下去,他不見得能打過對方,畢竟眼前的江以湛是個武痴,有任何人所沒有的狠勁,打起來便更會像個野獸展露自己廝殺的本能,不知疲憊。
為抓住先機打傷對方,楚惜的劍忽然朝虞秋刺去。
見到這一幕的虞秋呆住,這時江以湛突然殺了擋住他去路的人,如一道魅影般閃過來擋在她前面,楚惜的劍瞬間沒入其胸口。但江以湛眼都不眨一下,只抬鞭倏地抽向對方,逼得對方抽劍後退。
虞秋忽然又溼了眼,真是好一個楚惜。
她擦了下淚,不讓自己再為這種人難過半分,她看向受傷的江以湛,見到他身上在不斷流血,便覺得心驚與擔憂。
她沒想過他會為她做到這地步。
江以湛生來就是為嗜血而存在的,隨著兩路人都沒了個乾淨,他終於有狠厲的一鞭抽到楚惜身上,鮮血瞬間由其白袍蔓延開。
虞秋看著都受傷的兩人,特地向後移了些,免得再被楚惜利用。
江以湛的傷比楚惜的傷深,後來又被楚惜在身上連劃兩道口子,幸好在虞秋不由心懸時,江以湛在楚惜身上擊了一掌,令其口吐鮮血,足見這一掌有多厲害。
就在二人皆身有重傷時,坐在對面的霍淩淮突然出聲:“有許多人過來。”
江以湛與楚惜自然也感覺到,楚惜後退一段距離,持劍抵著地面,抬手擦了嘴角的鮮血,問道:“你的人?”
“不是。”江以湛也收了鞭,他不屑於撒謊。
霍淩淮見楚惜回頭看著自己,便淡道:“也不是我的,或許是誰身邊有奸細,招來其他人,例如宮裡那一位。”
若是宮裡那位想來個坐收漁翁之利,那他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