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怕再惹怒王爺,便不得不懷著不明不白的感覺,低頭轉身離去。
見到她離開,江成兮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江以湛,笑道:“只是在生她的氣?還是也不想她跳舞給我看?”
江以湛未語,只落下一枚棋。
“小氣。”江成兮隨之落棋。
這時一直站在亭外,江成兮身後不遠的風月,在看到虞秋離遠後,轉頭看了眼江成兮的背影,便也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虞秋離開後花園,一時沒走遠,站在湖邊扔石子玩。
她只希望娘能真能在齊大夫的醫治下好起來,否則以堇寧王這樣的情況,她想讓他伸出援手,實在是難上難。而且她也不想再幾番撞上去被他兇,被他嚇,真是怪影響心情。
“你怎麼還在王府?”在她身後,忽然響起張妙傾透著尖銳的聲音。
虞秋回頭看到對方,不大甘願地福身,未語。
張妙傾走近虞秋,厲聲質問:“我問你怎麼還在王府?”她之前幾天過來都沒看到虞秋,便以為虞秋被趕走了,未想這次過來,會再看到對方,臉色便變得難看。
虞秋應道:“因為我是王府的舞姬啊!”
張妙傾稍一想,便面露氣憤:“莫不是江哥哥還沒將你趕走。”
“沒有。”虞秋又向張妙傾福身後,越過對方離去。
張妙傾氣沖沖地轉頭看著虞秋的背影,她不知道江哥哥為何在認清這狐狸精的面目後還不將其趕走,只知道自己很生氣,也越發看虞秋不順眼。她從不認為自己在一個舞姬面前需要顧忌些什麼,便轉過身朝虞秋的背影走去,抬起手就要將其往湖裡推。
但就在她的手快靠近虞秋的背時,手腕突然被人給握住,她立刻怒視起礙她事的人,見又是個絕色女子,便更是不快:“你是誰?放手!”
虞秋聞聲回頭,見到風月,便覺得驚訝。
風月明顯不將張妙傾放在眼裡,直接將其給甩開:“滾!”
張妙傾豈容人這般對自己,她摸著被握疼的手腕,怒道:“本姑娘問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在堇寧王府造次管本姑娘的事?”
風月倏地抽出劍指著張妙傾,懶得與對方廢話。
“你……”張妙傾何曾見過這種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之事,自然被唬住,她白著臉趕緊後退許多,更是憤怒地來回看了看風月與虞秋,“竟是在堇寧王府如此放肆,你們等著。”言罷她轉身就跑離。
在西面的一處牆角後,白如嫙站在那裡將這一幕的前前後後收入眼底。她眸色平靜地再看了看湖邊的虞秋與風月,似想了些什麼後,便也離去。
風月忽地轉眸看去,恰見到白如嫙的背影。
虞秋看著眼前的風月,默了會後,便問道:“剛才你與張姑娘是?”
風月收回落在西面的目光,應道:“她想推你入湖。”
虞秋聞言詫異:“原來是這樣,那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謝。”起初她覺得對方是有些可怕的,現在漸漸覺得也沒什麼,因為對方是善惡分明的好人。
“不必謝。”
“對了。”虞秋突然想到什麼,便又問,“你與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公子為何也在王府?這倒是湊巧,我是王府的一名舞姬,叫虞秋,你呢?”
“風月。”
虞秋見對方只回答了名字,沒有回答前面的問題,便作罷沒有繼續追問,只道:“你的名字很好聽,是姓風?”
“不是。”
虞秋點了下頭,忽然覺得與對方聊天挺累,不過她莫名覺得很暖,很想與風月交好,便欲再說些什麼,抬眸間卻見到堇寧王他們正朝這邊走來,便看向堇寧王的臉,但他沒看她一眼。
江成兮拍了下突然停下腳步的江以湛肩頭,先一步踏過來從她們身旁路過,道了聲:“走了。”
風月得令,跟在他身後一道離去。
見風月突然走,虞秋轉身看向其背影。
站在她側身不遠處的江以湛,目光不知何時終於落在她身上,循著她的目光,發現她看的又是風月,他抿了下薄唇,邁步朝她走去。
虞秋見風月走遠,才轉過身,未想會看到堇寧王正在走向她,她措不及防撞入他那雙難測的深眸中,下意識朝後退了些,忘記後面是湖的她腳下突然踏空,便驚呼一聲,撲通掉入湖中。
江以湛見到這一幕,立刻大步過來,恰見到她在湖裡利索地站起身。
虞秋自己狼狽地從湖裡爬出,站在他面前,覺得懊惱急了,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