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男人而驟冷下來的空氣,不由覺得為難,有些不知該如何向娘開口。
江以湛倏地狠狠甩袖踏出裡間,出了屋子。
喬氏看著江以湛的背影,有些疑惑。這時不安的虞秋趕緊道:“娘,你先歇著,我出去一趟。”
喬氏點頭。
虞秋踏出就見到不遠處倚著樹抱胸冷眼看著她的江以湛,她過去就道:“我娘很看中楚惜,若她知道婚事作罷,定是會很難過。待她身體好了,我會與她說的。”
江以湛只寒聲問她:“你與楚惜是怎麼回事?”
虞秋低頭道:“沒特別的事,就是本來感情好好的,談婚論嫁著。最近我才發現他是個道貌岸然的渣,半逼半誘地要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不顧及我,也讓我看不到他在乎我,然後我不想要他了,他不值得。”說著說著她的語中便不由含起了怨氣。
江以湛不喜她對楚惜的怨,她對楚惜該無愛無恨,半點感覺都沒有才是。
他忽然又問:“你沒什麼想問我的?”
虞秋不解:“問什麼?”
江以湛看著她這說好聽點就是懵懂單純,說難聽點就是愚蠢至極的模樣,胸腔就像被人打了個悶棍一樣。
虞秋見他突然更生氣,便又問:“你怎麼了?”
江以湛懶得再理她。
這時將他們的話都收入耳底的江成兮慢悠悠負手踏了過來,不徐不疾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虞夫人的毒,可能就是楚惜下的。”
虞秋聞言震驚:“什麼?”
第052章
江成兮反問虞秋:“你可知楚惜的背景?”
虞秋聞言默了下; 便搖頭; 以前她以為他的一切很簡單; 便沒非得過問。後來知道不簡單,卻是沒法知道。
想想她都有自己曾喜歡上鬼的感覺,人完全不是那個人了。
江以湛看著虞秋明顯頗為傷感的模樣; 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快沒脾氣了,他只仍倚著樹; 乾脆聽起兄長到底要說什麼。
江成兮繼續道:“在江湖上有三年一屆的武林大會; 勝出者便可得到武林號召令; 成為其令主,具備隨時號召整個武林的權利。上一屆的令主是阿湛; 而這一屆的令主便是楚惜。”
虞秋聞言更是驚住:“他也是江湖人,是絕頂高手?”
“對。”江成兮瞥了眼面無表情的江以湛; 笑道,“當然; 估計比不過阿湛。”
這不是虞秋關注的重點; 她又問:“大公子為何說給我娘下毒的是楚惜?”
江成兮應道:“你之前和他是一對; 以他的背景,不至於無能為力去管你孃的事; 他卻不管,自然可疑。我設想,給你娘下毒的便是他; 你所說的他半逼半誘讓你所做之事; 大概就是以你娘為理由讓你入堇寧王府; 接近阿湛。”
虞秋腦子笨,哪怕身在局中,也仍是想不到太多。
如今經江成兮一提醒,她才想,難道真是楚惜下的毒?他的目的僅僅只是那武林號召令?
可是她難以置信。
江成兮看著她:“看來我說對了,但你怎不繼續問我他這麼做的理由?莫不是你心裡有答案?說來看看。”
“我……”虞秋不知道他說得是否對,也不知自己是否該說。
江以湛見這種時候,她還站在楚惜那邊,便沉了臉,喝道:“說!”
虞秋如今已經下意識最聽江以湛的話,她道:“他當初讓我入堇寧王府,有兩個理由,一個理由確實是我娘,另一個理由是要我從王爺身上找武林號召令。”
江以湛問她:“所以你之前在我書房就是找那玩意?”
“呃……”虞秋聞言想了會,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在他的書房找過一次,便心虛地揪手指,“原來你知道我……”
江以湛忽然冷笑起來:“他丟了自己的東西,算在我頭上?他是此屆令主,就算丟了令,也不影響他行使自己的權利。而其他人,要那玩意也沒半點用處?我吃飽撐得拿他的令?”
“所以你沒那令?”虞秋突然感覺這世界太複雜,她糊塗了。
江成兮搖頭笑道:“我不信楚惜會不知道阿湛沒有,所以虞姑娘是被忽悠了吧?”他打量著這傻里傻氣的丫頭,突然覺得怪可愛的。
虞秋懵懵懂懂的想了會,又問:“那他圖個什麼?”
江成兮道:“以目前的分析看來,他僅僅只是想你接近阿湛,倒是正中阿湛的下懷,其理由暫時不知。”
虞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