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楚惜?”
虞秋詫異他竟然偷聽她們在房裡的話。
江以湛看著她那雙在月光下還泛著水光,明顯紅腫不已的眼睛,忽而笑得冰冷:“你倒是能給我驚喜,一個又一個。”言罷他轉身就走,彷彿帶起一片含著冰刀子似的寒風砸在虞秋臉上。
虞秋懵得連心裡各種難過都突然沒了。
姜風看著她,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也離去。
虞秋轉頭看向言顏與文初雪,表示自己覺得很莫名其妙,但只是一陣,她便懶得去想太多,只慶幸自己後面的話沒說出來。
文初雪問她:“你就這樣?不害怕?不擔心?”
虞秋抹了把眼角還掛著的淚,看起來懨懨的:“我說過我習慣了。”
言顏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院口,似在想著什麼,她轉身又看向已經回到桌旁坐下托腮不語的虞秋,欲張嘴說自己的想法,又終是什麼都沒說。
這哭過一陣,虞秋也算是舒暢些,她心裡琢磨著,若真是連齊大夫都醫不好她娘,就再求王爺吧!
後來她仍舊天天去書院看娘,可惜喬氏就算不斷在喝齊大夫那個方子,仍舊是一天不如一天,就彷彿只是喝了水似的,半點不管用。第三天時,終於有齊大夫捎的信過來,她滿懷希望地開啟,看到上面的內容後,終是一屁股癱坐在椅上,再次扁起嘴,差點落淚。
她看了眼在睡覺的娘,便默默地離去。
她最終還是得去找王爺,雖然王爺只總是臭臉,從沒傷害過她,卻也從不會在任何事情上對她伸出援手。她一點底氣都沒有,不知道把她當貓逗似的他,是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幫她。
她回到王府,就直接去了王爺那裡,看到姜風從書房裡頭走出。
姜風見到她,面露喜色,立刻快步迎了過來,問道:“虞姑娘是來找王爺的?你可好久沒來找過王爺了。”
虞秋頗為拘謹地問道:“王爺在嗎?”
姜風應道:“不在,你若不急,可下次來,若急,那我帶你找他。”
當然急,虞秋馬上便道:“你帶我去找他吧!多謝了。”
“不用謝,你想怎麼找王爺就怎麼找王爺,不用顧忌太多。”姜風心裡是鬆了口氣,這幾日王爺一直冷著臉,實在讓他們這些做手下的覺得折騰。他覺得,能讓王爺暖起來的,一定只有虞姑娘。
二人行走間,虞秋想了下,便打探起來:“王爺最近如何?”
姜風道:“不如何,你不用管王爺如何,你想如何便如何。”
虞秋懷著不解點了下頭。
在瑜都偏東,虞秋與文初雪時常來往的那條街上,一輛馬車從之前虞秋好奇的雅坊門前停下,隨之戚韓踏了下來,他回頭看著最近瞧著比以前更冷,話更少的江以湛下馬車後,與之一道踏進閣樓。
當下閣樓大堂內的活動是比劍,就在北面大臺子上,正有兩人在比試著。不為別的,單純就是這些富貴子弟的消遣,贏了還能長長臉。
臺下不少人在看,也有少數姑娘家。
江以湛位高權重,相貌亦是數一數二,只一踏入便吸引著大堂內許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姑娘。其中有位姑娘更是大膽地過來站在他面前,頗為直爽地喚了聲:“堇寧王。”此女為鎮國將軍尤逝之獨女,向來我行我素,不遮遮掩掩,她對堇寧王有興趣,便就絲毫不猶豫地過來搭訕,透著一股明顯的自信。
江以湛未看她,腳下步伐也未有半點停頓,越過她繼續往前。
尤姑娘面露不悅,這時戚韓從她身旁停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故意嘖了聲,道:“自以為是。”扔下四個字,他邁步跟上前頭的江以湛。
尤姑娘沒有遭受過這種待遇,她臉色難看地看向江以湛他們上樓的背影,雖然生氣,卻也沒氣急敗壞丟了自己的臉面,只暗暗起誓,她一定要這堇寧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這雅坊為戚韓所開,在二樓東面那間屋子,平時為他們自己人所用,誰也不得走過去打擾。這間屋子兩面是窗,一面可以看到外面街上的人流,一面可以看到大堂內的活動,位置與設施都是極好,這裡早早就備好了美酒與幾個小菜。
江以湛進去就直接從桌旁拿了壺酒過去倚在窗邊看著大堂內的熱鬧,時不時仰頭喝口酒,瞧著頗為悠閒。
戚韓端了盤花生米站在他旁邊,一粒接著一粒往嘴裡扔。
江以湛伸過去手拿了兩粒花生米遞入嘴中輕嚼,目光仍落在下面大堂。畢竟也是個武痴,似乎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