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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他公孫續的臉往那擱?這裡可有數千雙眼睛看著,包括該死的冀州人、烏丸人、鮮卑人、白狼悍騎,更有自己的下屬白馬義從。

拱手相讓,公孫續丟不起這個臉。不讓,那就只能應戰了。

公孫續虎著臉策馬衝上高坡,直接衝到田疇跟前,臉色陰沉,問:“子泰可能勝之?”

田疇苦笑:“疇只能十步殺人,而馬驚龍卻是百步穿心,如何能比?”

田疇是隱居不假,但並不表示他孤陋寡聞,相反,他一直密切關注幽州及附近各勢力動態,馬悍與白狼城的威名,他焉能不知?烏丸、鮮卑騎射之剽悍,便是幽州精騎,也有所不及。可就是這麼剽悍的胡騎,卻心甘情願將一個“昆勃圖魯”的稱號敬獻給一個漢人,此人之勇悍,又豈是他一介劍手所能及?

公孫續沒有再說話,他心裡也是清楚,一個是玩劍的,一個玩箭的,二者根本沒得比,前者就是後者的靶子——被一把堪比床弩的箭矢指著,縱是天下第一流劍手,也難以躲開吧。

“貪狼神射是吧,好,那我就與你比箭!”公孫續咬牙切齒道。

得知公孫續要派一名白馬義從與自己比箭,馬悍很是吃驚,要知道,他在漠北名聲最響亮的就是箭術,其次就是空手斃羆的怪力,只有騎戰鮮為人所知。馬悍原以為他會派一個人與自己近戰,甚至有可能派田疇,倘如此,他不介意將此人擊殺,除去一隱患。可是公孫續居然派人比自己比箭!這傢伙氣瘋了?難道他以為這樣的風沙天氣會影響自己的箭矢精準度?

這種寒風疾勁的天氣,對尋常射手的確有很大影響,但對馬悍而言,百步之內,影響不大,因為他用的是鐵箭。

聽說要比箭搶親,就連沮喪的烏丸人都興奮起來。能跟昆勃圖魯比箭,雖敗、呃,雖死猶榮啊!會是誰呢?

馬悍也在想,會不會像之前的田疇一樣。公孫續了暗藏了一個騎射高手呢?可是,當對手出現在眼前時,不光是馬悍,便是在場數千人,都難掩失望之色——這只是一個頭盔飾尖頂,表明是什長身份的普通義從騎士。

馬悍原本還在想,對方會不會是一個尚未展露頭角的勇將,但當他看清來騎面目時,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這是一個烏丸人。白馬義從裡有不少烏丸人,多任低階軍官。但他們的騎射卻比一些漢人百將、牙將更強。當然,這種程度的強,在馬悍眼裡,也算不得什麼。

來騎馳至百步時,便不敢再近,撥馬側轉,似是躊躇。

馬悍不再費心琢磨,泰然自若取出魔瞳弓。血弓一出,立即引來一陣陣騷動。有不少烏丸人、包括素利的鮮卑騎兵甚至翻身下馬,望弓而拜。

牽招與公孫續這兩個對頭,間隔裡許,卻同時發出驚歎:“一弓之威。竟至於斯?胡人聖器,惜乎不要我手……”

來騎看到那血色弓影,臉色亦為之大變,眼睛裡透出一絲驚懼之色。還沒開戰就這般表現。縱有十成本領,只怕也發揮不出五成——這不是送死麼?

牽招看在眼裡,長吁一口氣。看來,這一趟使命縱未能完成,至少也不算失敗。

馬悍同樣看到對手眼裡的恐懼,頓時疑雲大起,這個烏丸義從顯然是知道自己名聲的,更明白這把魔瞳弓代表著什麼,既是如此,為何對方還敢出戰?公孫續強令?這個說不通,這不是戰鬥,而是比鬥,明知不是對手,還非逼著下場,這是自取其辱,公孫續會做這樣的蠢事?

接下來,對手的舉動,更令馬悍疑竇重重。

這烏丸義從竟一直在百步外揚弓策馬,左右徘徊,甚至一度靠近冀州人的車陣,被冀州人大聲嗤笑嘲弄,狼狽跑開。

馬悍知道胡人中不泛百步穿揚的馳射強人,但以他專業的眼光,一眼就看出,這烏丸義從手裡的騎弓為三石,有效射程不超過百步。即便是風和日麗,也無法在百步外破自己的明光鎧,更何況在這狂風大作的天氣下。

也就是說,這烏丸義從根本傷不了自己,那他想傷誰?

馬悍驀然注意到烏丸義從又馳近車陣側後,其所在方向,對車陣內目標正處於順風,而牽招距離對方只有不到六十步……

馬悍被這個發現驚出一身冷汗,不假思索舉弓搭箭,暴吼一聲:“比箭是嗎?衝我來!”

烏丸義從聞聲一慌,忙不迭開弓瞄準——目標,果然是冀州車陣方向。

魔瞳強弓發射,箭勢何等之快,百步遠距,眨眼而至。噗!一箭穿胸,生生將烏丸義從射離馬鞍。

而幾乎同一瞬間,烏丸義從的箭矢也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