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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挺矛拔刀,大喝:“長公子在此,誰敢放肆!”

對面也傳來大叫:“快攔住那個白狼城逃賊!”

此言一出,田豫與公孫康齊齊變色。

說話間。黑暗中突然躥出一條跌跌撞撞的黑影,火光照耀下,田豫看得分明,正是隨城守前往侯府的四名狼騎扈從之一。

那狼騎扈從一見田豫。激動大叫:“明庭!遼東人翻臉了,城守吉凶未卜……”

話音未落,那幾個遼東甲騎突然驅馬衝前,刀矛齊出。盡數捅入那狼騎扈從身體……

田豫驚怒交集,望向身旁公孫康,正好公孫康也正向他望來。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凝固了剎那,下一刻,雙方同時發動。

公孫康伸手拔劍,但田豫卻伸手抓住其束帶,奮力將公孫康扯離馬鞍。

若這一下換成是白狼營七大勇將,公孫康都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可惜,田豫雖使出了好招,但倉促之下,力量略欠,公孫康一掙扎,田豫自個也被帶翻下馬。兩人在地上板手勾腰,滾做一團,廝打不休。

公孫康手下雖眾,但黑暗之中,視線不明,兩人又纏抱一團,時而滾入馬腹下,時而滾到人群中,攪得人叫馬嘶,驚擾紛紛。

這番混亂局面足足持續了近半刻時,總算有機靈的遼東甲士見機扔下手裡兵器,招呼一聲,一湧而上,疊羅漢一樣壓住那翻滾不休的兩團人影。將二人固定住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七手八腳將兩人扯開,然後用火把一照——

“這是長公子!”

“那人必是田逆……”

話音未落,被幾人執住的田豫飛起一腿踢在火把上,蓬地一下,火星四濺,驚得周圍的遼東甲士紛紛後退。田豫顧不得腳趾火灼疼痛,奮力撞入人群,一番踢打之下,破圍而出,在四名狼騎扈從接應下,迅速向驛館撤退。

“包圍驛館,把他們全部殺死,一個不留!”公孫康暴跳如雷,不時難抑怒氣,將為他披甲戴盔的左右扈從踹翻在地。

披掛一身精鐵堅革的明光鎧後,公孫康翻身上馬,拔劍指空,咬牙切齒:“除了不要放火,無論什麼手段都可以使用。我不要看到活人,只要死屍!”

如果用火攻,或許可以在不遭受損失的情況下,將驛館內的田豫及十餘白狼悍騎輕易除掉。但驛館區連綿一片,住滿了諸郡及百蠻朝賀君長,一旦著火,那後果不得了,故此公孫康縱是憤怒如狂,也未敢亂來。

夜色深沉,蒼穹如幕,而在遼東襄平城的驛館遼西區,卻是流火如熾,人影幢幢,刀光鏃影,甲葉鏗鏘。

這麼大的動靜,早驚動驛館各區的賀客,還沒等他們派人出門打探,就被披堅持銳的遼東甲士勸退回屋。

公孫康在短短一刻時內,先後發動了三次進攻,但遼東甲士每次都是剛衝進院子,就遭到來自三面六方的箭矢襲擊。儘管這些甲士都穿著兩檔鎧,有的甚至穿札甲,防護力堪比袁紹的大戟士,但在近距離內遭到白狼悍騎勁矢打擊,依然死傷慘重,卻始終未能攻入房屋。把個公孫康氣得磨碎了牙,卻一時無可奈何——至少在白狼悍騎箭矢射完之前,他毫無攻破白狼悍騎防禦圈的辦法。

白狼悍騎戰士之所以能迅速組織起來,遏制住公孫康的進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馬悍臨出門之前,便已佈置好明暗崗哨。每一個狼騎戰士,都早已佔據了最佳防守位置。故而在面臨公孫康的突然襲擊下,反擊有力而迅速。

驛館外的廣場上,十餘甲騎團團環護著的公孫康,這位遼東少侯正對他的扈從隊率咆哮著:“我要的步卒、大盾,為何這麼久還沒到?”

扈從隊率滿頭是汗:“已經派人回府求援……”

“混蛋!誰讓你派人回府求援?”公孫康勃然大怒,狠狠抽了扈從隊率一鞭。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君父,自己能力不行麼?

“可是……可是……城外軍營太遠……”扈從隊率面頰皮肉綻開。鮮血涔涔,卻不敢伸手拭去。

“誰讓你到軍營調?本都尉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屬下!這裡距離西門最近,調西門戍守兵卒。至少五十卒,二十盾,快去!”公孫康掏出君父交給自己的令箭,扔進扈從隊率的懷裡。

襄平城四門各有二百守卒,調其中一門的四分之一守卒,倒不算過份。扈從隊率不敢多言,將令箭抓在手上,招呼兩名甲騎。撥刺刺向西門急馳而去。

扈從隊率三騎剛剛奔出百步,拐過一個轉角,突然從黑暗的屋頂傳來嗤嗤嗤三聲,三人悶哼著幾乎同時墜馬。

扈從隊率仰躺在地,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