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所以通神靈、感天地、正四時、出教化、崇有德、重有道、顯有能、褒有行者也。”
不過,明堂原建築已毀於董卓之亂,眼下的明堂,是在原址處重建的一座圓形建築。原本計劃中是要到明年初才能竣工,不過,在馬鈞的起重機應用之後,速度大大加快,已於月初完成主體建造,只差裝修了。
由於此戰關乎天子與雒陽(諸臣)的命運,可謂是關乎國運的一戰,故此劉協已等不及完全裝飾好,就匆匆帶著群臣來祭祀先祖,以求保佑。
萬年雖是長公主,但這種祭祀場合,她是不能到場的,只能在剛落成的崇德殿配殿高樓上遙望。在她身邊,圍著一群或多或少都與馬悍有關係的女子:甄沁、甄榮、甄洛、甘梅、念奴、袁氏……嗯,還有立於階下雲臺,一身戎裝的女護衛趙英姿。
雖不能親臨現場,萬年公主還是命侍女擺下香案鼎爐,遙遙祭拜。在她身後,諸女亦頭戴花冠,身著冕服,神情肅穆,迎著霞光,輕舒廣袖。依樣而拜。
祭拜快完畢時,萬年公主悄然向諸女瞟了一眼,但見其中最認真、姿勢最標準的,居然是年紀最小的甄洛,不由暗暗點頭,對這位嬌美溫婉的小妹又多添幾分喜愛。
撤下香案鼎爐後,嚴肅的氣氛終於被歡快取代。都是十來歲的少女,年紀最大的萬年公主,也不過才雙十年華,而且經歷坎坷。嚐盡艱辛,故而全無公主架子,和藹可親。很快,就連新來的甄氏小姐妹都消除了敬畏之意,平添親近之心。
甄洛窺了個空,走下臺階,步向雲臺處端正侍立的趙英姿。趙英姿見她走來,露出笑容,微微頷首。
二女一路南行。千里相伴,更有清水河畔的驚魂患難,已結下很深的交情。尤其是甄洛,對於能騎馬射箭的趙英姿心下極為敬佩加羨慕。有什麼話都願意對她說。
“方才公主讓你也換上冕服參加祭拜,為何你要婉拒?”甄洛一張口,就問了一個敏感話題。
趙英姿微愣,沉默一會。平靜道:“我雖是女兒身,但亦能馳騁疆場。在我看來,欲求勝利。與其求天,不如求人——嗯,看他出戰時信心滿滿的樣子,應該會獲勝吧。”
“真的能獲勝?你對……那麼有信心?”甄洛睜大妙目,她到雒陽以來,這裡的處處廢墟,無不給她強烈的刺激。耳聞目睹,都是西涼人的殘暴與兇狠,連那些公卿、名士都畏之如虎,很自然的也對她幼小心靈造成強烈衝擊,令她對西涼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趙英姿淡淡道:“我不是對他有信心,而是對白狼軍有信心——我在白狼城呆了整整兩年,無數次看過他們的訓練。而且,叔叔也說過,每一個從白狼營裡走出來計程車兵,都是大漢最優秀計程車兵,尤其是在他們的主帥親自率領下,戰鬥力會爆漲數倍。西涼人再強,也不可能比我遼東白狼戰士強數倍。”
甄洛又是好奇又是難以置信:“他……衛將軍,真的如此神奇?”
趙英姿笑笑:“不是神奇,是神——他就是白狼戰士心目中無敵的戰神。”
甄洛紅唇微啟,還想再問什麼,卻聽樓上姊姊驚喜地叫聲:“快看——捷報!”
甄洛與趙英姿互望一眼,一個拔腿,一個提裙,飛快朝雲臺西面奔去。
同一時間,剛剛結束明堂祭拜的君臣,也一湧而出,舉臂如林,向遠處戟指大叫著什麼,一個個神情激動。
一騎遠遠自西而來,捲起滾滾黃塵,霞光透過煙塵,照著騎士手臂高擎的赤旗——赤旗,代表著勝利!
……
建安元年六月初三,衛將軍、司隸校尉馬悍,揮師與西涼軍李傕、郭汜戰於函谷關下,以三千破六千,重創西涼軍。
激戰正酣時,隴上馬騰率大軍出現於李、郭後方,西涼軍大亂。
馬悍隨即率全軍出擊,與馬騰東西合擊,大破西涼軍。
是役,李傕之子李式歿於戰陣,部將王昌被徐晃所殺。李傕在其侄李暹拚命保護下,只率十餘騎突圍逃脫。而郭汜就好一些,他的步兵盡沒,但騎兵還有四、五百,只不過拚死殺出重圍後,也不過只餘二百餘騎了。就連郭汜本人,也被馬家軍一員年輕將領刺中馬頸,落馬摔折了腿,若非扈從救護及時,多半要沒於亂軍之中。
這一戰,西涼軍的兩位代表性人物,李傕與郭汜,可謂是全軍覆沒了。在西涼軍這個弱肉強食的系統裡,沒有兵的將軍,就如同失去狼群的孤狼,下場可悲。
在這場持續時間極短,但意義重大的戰役中,馬騰大軍的出現,堪稱致命一擊。如果沒有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