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2部分

東集訓。沒有經過集訓的部隊,不管作戰如何勇敢,戰功如何,都不會成為白狼軍一員。當然。似徐晃這等信賴度高的高階將領另當別論。

馬悍這麼做,在某種程度上,也使得“赴遼集訓”,成為一項令麾下新附將士嚮往的福利與進階捷徑。

雒陽新軍與西涼軍。雙方戰力、裝備都差不多的情況下,人數多寡,就成了決定性因素。一千西涼軍對戰五百新軍,按理應當大佔上風。但一時之間。西涼軍卻無法擊垮新軍,甚至有抵擋不住之勢。原因很簡單,兩軍對戰。比人數更重要的決定性因素是:士氣。

伍習的右翼軍陣潰敗,嚴重影響了王昌的左翼軍隊士氣,軍心動搖,陣形不穩。若不是新軍兵力明顯偏少,只怕幾個衝擊就能沖垮王昌軍。

徐晃的新軍僅僅是給王昌造成麻煩,真正令王昌感覺到一個“慘”字的,是周倉的斧槌重步兵。

周倉的白狼斧槌兵,只有百人,當他們踏著沉重的步伐,從側翼殺過來時,所有西涼軍兵都只有一個感覺,那不是一百個人,而是一百頭猛獸。

周倉同樣身披重鎧,手擎大刀,當先衝近,舉刀劈落。身後百兵,全身罩甲,止露雙目,俱沉沉悶吼一聲,舉斧落槌。

嘭嘭嘭嘭!這是木盾爆裂聲。

鏗鏘乒乓!這是兵器折斷聲。

duang!這是重物擊軀聲。

噗——嗷——這是吐血吐齒吐內臟的噴吐聲,以及瀕死的短促慘嚎。

一個照面,擋者披糜,中者必傷,若傷得不是地方,即當場陣亡。

西涼軍與新軍廝殺一刻,也不過傷亡四、五十人,而甫與斧槌兵交鋒,一下死傷就超過五十人。

王昌差點沒跳起來,立即調派身邊一隊親衛扈從衝上頂住。

這隊扈從都是西涼軍中最好勇鬥狠的悍卒,九成都是身經大小戰事的羌胡兵,廝殺經驗極為豐富,一向都是王昌的救火隊,哪裡有危險就派往哪裡,通常都是人到“火”滅,但這回他們是引火燒身了。

羌胡精銳,果然不凡,一衝到陣側,刀戟齊出,至少大半搶先擊中斧槌兵,但悲劇的是,他們砍不動……半寸厚的鐵板,從上到下共十六塊,將斧槌兵的兩肩、胸腹、下襠等重要部位,防護得嚴嚴實實,錯非是同樣的大斧巨槌,否則根本傷不了這樣的重甲兵。普通的環首刀、長矛、戈戟,砍刺上去,連搔癢都做不到。

羌胡扈從驚駭大叫,斧槌兵不為所動,你只管劈刺,我自落斧槌。一時間顱腦粉碎,血似盆潑,整整一隊西涼精銳,眨眼就沒了。王昌遠遠看了,胸口發悶,耳朵轟鳴,一時失聰。這時但見一背插小旗的哨探滿頭大汗奔來,單膝點地,手臂指西,大聲說著什麼。

王昌耳朵嗡嗡轟響,什麼話都聽不到,但一種不妙的預感,令他踩上牛車,順著旗哨所指方向看去——原本追擊伍習潰兵的二百白狼輕步兵,已勝利折返,從本陣側後方攻殺而來。

“完了……”王昌眼一黑,身體晃了晃,一頭從車上栽倒。

西涼軍左右翼步兵陣完了,騎兵又如何?

李傕之所以沒有擊鉦退兵,是因為他不甘心!不甘心因友軍之敗而受連累,最終無功而返。看到白狼軍步軍之強,他已不指望在正面作戰時擊敗馬悍,而將全部希望押在騎兵身上。以步軍吸引白狼軍,以騎兵突破。這就是李傕的計劃。

李傕將這個突擊重任,交給了侄子李暹,並把長子李式也派上陣,為李暹之副。可惜李利已死,否則這位他最看重的侄子當是突擊主將的不二人選。李傕將三百騎卒交給子侄。自己只留一百騎卒及數百輔兵護衛,他已豁出去了,不成功,就……嗯,也決不成仁,大不了下回再來。

每一場戰爭都是一次豪賭,端看是賭輸或賭贏。李傕賭過很多次,有輸有贏。當年反攻長安,事先沒有一點把握,結果還是賭贏了。這一次又如何?

蹄聲奔雷,如矢急射,目標——白狼中軍,馬悍。

李暹、李式三百騎兵一出,白狼軍這邊遊曳兩側的狼牙飛騎立即動起來,左則飛騎上馬警戒,右側飛騎則驅馬迎擊。

與此同時,郭汜也接到了李傕的請求,同樣派出三百騎從右側助攻。

西涼軍左右六百輕騎。猶如兩支利箭,直插白狼中軍。

三百狼牙飛騎,一分為二,悍然迎向六百西涼騎兵。

當近千騎捲起漫天煙塵。猶如四支利箭,衝進百步,即將迎頭相撞時。兩邊狼牙飛騎突然撥馬側轉,劃出兩個半弧。騎士們同時舉弓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