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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要留個主事人,當然非太史慈莫屬。而帶上管亥,明面上是因為他對渤海到常山的路徑比較熟,可當嚮導,可真要找嚮導,北海有的是,何時需要一個步軍假司馬乾這勾當?真正的原因,是馬悍生怕自己走後,管亥這傢伙會搞什麼妖娥子,在北海黃巾亂民被盡數運走之前,此人必須置其於自己眼皮子底下。

這是對新降之將的基本警戒之心,並非馬悍多疑,畢竟十天以前,他與管亥還是生死搏殺的敵對者。信任這種東西,不是一時臣服就ok了,而要靠時間的長期積累。

馬悍這次南渡,受船隻載重所限,未能帶來所有作戰馬匹,只帶了銀箭。事先並未料到要前往冀州,甚至還要經過信都。為免發生類似當年的意外,馬悍特地將銀箭額前那撮標誌性的銀色鬃毛剪去。只是鬃毛雖剪,那股子神駿猶在,一望便知是一匹罕見的大宛良駒。

這是馬悍一行出發的第九天,由於冀州軍即將發動掃蕩黑山軍之戰,大量軍隊向南邊的魏郡集結,而北面又嚴防幽州公孫瓚,造成冀州中部兵力空虛。以致一路上,除了一些流民與盜匪之外,基本沒有遇上冀州軍,安然抵達滹沱河北岸的中山國。而河的對岸,西南三十里,就是常山郡,真定城。

就在馬悍一行飲馬休息之際,從中山毋極(今河北無極)方向,行來一隊裝飾華麗的馬車,細數之下,共有三輛。馬車是有一定身份才能乘坐的雙轅軺車,挽馬高大健碩,隨行僕役數十,甚至還有十餘背刀弓的騎士護衛,顯然車中人非富即貴。

這一行車輛也是要到河邊飲馬歇息,不過遠遠看到馬悍這一夥背弓挎刀之人,頓時戒心大起,遠遠避開,在距離他們三百步外停車休整。那十餘騎士還散開成一個半弧形,虎視眈眈面向馬悍等人。

管亥是打家劫舍慣了的人,一見這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狠狠道:“他孃的,把咱們當賊防。好啊,咱們就劫他一把,城守……”

馬悍豎起手掌,示意禁言,淡淡道:“那車裡有女眷,見到我們二十幾條精壯漢子,扈從小心防禦是正常的。辦正事要緊,別給我節外生枝。”

管亥諾諾而應,他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但箭術強悍得更不像話的上司,心存敬畏。

兩路人馬間隔三百步,各行其事。井水不犯河水。馬悍偶爾目光掠過,只見三輛馬車車簾微微掀開一角,隱見雪白素手與半張素顏,只是相距太遠,模糊不清。

休息得差不多後,馬悍打發兩人去找船渡河。大約半個時辰後,兩個狼牙飛騎返回,在他們身後遠處河面上,出現一個小黑點。以馬悍特異的目力,一眼便看出。那是一條小舟。

兩個狼牙飛騎下馬躬身稟報:“稟城守,屬下尋遍北岸十里,只找到這一條小舟。”

馬悍皺了皺眉,這舟也太小了些,載人可以,但加上戰馬,就有些麻煩,無奈揮手:“可以了,舟雖小。我們人也少,頂多十趟八趟也就過去了。”

小舟劃近,梢公有兩人,一五旬老者。鬚髮皆白,背有些駝,手臉有明顯的水斑,一看便知是長期操舵的船伕梢公。另一人年約二十七、八。豹額虎目,黑臉虯鬚,鬍鬚根根似針。身材雄壯,身高七尺餘。這人大概是老梢公的兒子,雖然是一個大塊頭,但那厚厚的嘴唇與憨笑,給人以敦厚的感覺。

“各位爺要渡河?”

“嗯,不過你的舟子好象小了點。”

“是,是,一次只能載一匹馬加一個人,大約十次才可渡完。”

“十次就十次,老漢,這是你兒子吧?倒是一條壯漢,多出把力,船錢不會少給你。”管亥從一個狼牙飛騎手裡接過錢袋,扔給老梢公,“這是五百錢,足夠了吧。”

老梢公喜笑顏開:“夠了夠了,各位爺,請上船。”

按護衛原則,先過一半人打前哨,一半斷後,馬悍走中間,當下由一個狼牙飛騎牽馬先渡河。

滹沱河面極為寬闊,來回一趟至少一刻時,二十餘人馬渡盡,至少一個時辰。好在天色還早,馬悍等得起。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人馬渡河已近半,連馬悍的座騎銀箭都已先行送過河對岸。當船再劃回來時,卻見船上只有老梢公,他那壯兒子已不見。

“我家那黑小子正在蘆葦蕩里拉稀,這一趟可以多乘坐一位爺。”

管亥原本是下一趟才輪到,因為少了個黑大個,結果提前上船。當船剛剛離開一會,滹沱河北岸,突然生變。

那邊一隊車馬旅人,休息大半個時辰後,也覺得差不多了,紛紛整隊,收拾物品,準備離去。那十餘騎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