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臂掙脫開他,“我不要你管。”
謝安動手動腳抓她胳膊,“我不管你誰管你。”
他笑,“乖,跟爺說句好聽的話兒,要什麼都給你。你以前不是就愛彈彈琴看看書,給你買一架怎麼樣?”
琬宜根本沒聽他說什麼,一心想回去,離他越遠越好。謝安手勁兒大,怎麼都扭不開,她急了,歪頭一口咬他手背上,虎牙兒又尖又利,一點不留情。
謝安“嘶”一下,抽回來甩甩手,見狀,琬宜拔腿便跑。太急沒瞧準方向,廚房木門被她撞的“嘭”一聲,她吃痛揉揉胳膊,腳步不停。
手上還留著她牙印,隱隱作痛,謝安伸手彈一下,閒散抬眼看她背影。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嗖的一下就沒了影子。
裙襬一蕩一蕩的,進門瞬間,挽成朵嬌柔的花兒。
她剛才咬他的時候,謝安垂眸能看見露出在衣領外的一點鎖骨。纖細白皙的,迎著月光,更顯柔和。
他把嘴裡棗核兒吐外面地上,手勾勾額角,惡意地想著以後應該在上面吻出什麼樣的顏色。
……
又過些時日,秋風凜冽刮過,院裡僅剩的那幾盆翠菊也掉的只剩枯杆子。楊氏說,這樣的天氣一到,以後就不可能暖和了,算是入冬了。
琬宜怕冷,吹風太久就手涼腳涼,每天縮在屋子裡,抱著暖呼呼的阿黃看書做針線,火爐就擺旁邊。楊氏把前段時間做好的厚衣裳都翻出來,兩人抽空一起歸攏好,放到各個屋子的櫃裡。
家裡也不再吃冷盤,三頓裡兩頓有湯水,楊氏手藝好,做多少天都不帶重樣,琬宜吃的高興,以前在王府裡的時候苦冬,入秋瘦三分,現在卻胖了一圈。
謝安笑話她,說家裡養出了只豬。琬宜別頭,不搭理他。
這天難得晴好,臨安是市集,楊氏好久沒出過門,提了個籃子去趕集。琬宜懶得動,窩在炕上不願意去,家裡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這幾日和楊氏學了怎麼做鞋子,腿上蓋一條被子,興致勃勃拿著棉絮棉布研究的起勁。安安靜靜過了一上午,還是沒什麼頭緒,琬宜嘆氣,把弄的亂七八糟的一團東西放一邊,起身去廚房熱飯吃。
剛踏出屋門,忽聽見院門口一陣響動,有人在喊她。琬宜詫異,走過去,看見個花白鬍子老頭,一臉憤憤,拄著柺棍的手都在發抖。謝暨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