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她抽下發帶。
晴蘭道:“既如此,我就同意你的邀約,一起月下賞梅,赴愛河,釀情酒……”
“公主不好意思說出口呢。”步溪客笑道。
晴蘭一咬牙,抬手抽了那條髮帶,髮帶從他的烏髮中抽離,他笑了起來。
步溪客轉過身,卻見晴蘭雙手捏著髮帶兩端,摟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她用髮帶遮住了他的眼睛,打了結,一吻過後,晴蘭輕聲道:“將軍來找我。”
她輕盈抽身,一邊跑,一邊回頭。
步溪客摸著矇眼的髮帶,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又舒展開,道:“今夜,公主像月下的仙子,我這個燕川邊塞的俗人若想一親芳澤,需得抓住公主的芳心了。就是被遮住雙眼,步某也能找到你……”
他說完,向晴蘭追來。
晴蘭咯咯笑了起來,繞著梅樹與他兜圈,好幾次,他的手摸到晴蘭飄揚起的衣角,卻都被她溜走。
三次落空後,步溪客停住了。
他站在一枝梅花下輕笑,揹著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輕輕搖頭嘆息。
晴蘭捏了個雪球,向他擲了過去,步溪客一側身,躲開了。
晴蘭讚道:“好厲害,你看不到,竟然也能躲開!”
步溪客答:“區區一個雪球而已,我們賀族的男人,什麼都能躲開,唯有妻子來,我們躲不開。”
晴蘭又笑了起來,她索性捏了好幾個,一起砸了過去。
步溪客一邊笑著,一邊躲著雪球,慢慢向她靠近,找準她的方向,身形一動,捉住了晴蘭。
“手涼嗎?”他低下頭,雙手捧著晴蘭的手,湊上去哈了哈氣。
晴蘭搖了搖頭,道:“我不冷。”
步溪客推起一邊的髮帶,笑眼看她,逗道:“哪裡不冷,手這麼涼,我看那湯婆子是暖不了了,得讓我這個夫君來。”
他伸手摘掉晴蘭的髮簪,拆了她的頭髮,說道:“暖公主這事,只有我能做好。”
晴蘭嬌羞低頭,低聲道:“……我知道將軍為何不怕冷。”
“你說說看是為何?”
“因為將軍臉皮厚,抗凍。”晴蘭抬起頭,雪膚烏髮,眼眸明亮似星,滿含著愛意望著步溪客,“可將軍說得不錯,我這樣臉皮薄怕冷的女子,只能將軍來暖了。”
步溪客一時情難自禁,將晴蘭擁入懷中,又壓向梅樹,俯身吻了上去。
院中的梅枝顫動著,抖落枝頭上的白雪,簌簌飄落,落在二人交纏的發上,在情暖之時,化為水汽,氤氳在二人身旁。
良宵佳夜,月朦朧,霧朦朧,紅梅燃雪,夫婦二人情正濃。
皎皎被步溪客叫回瓊林院偏院,她進來時,見晴蘭臥在榻上,鼻尖微紅,懶懶倚在軟墊上,抱著兩個湯婆子,笑看著她。
而自家兄長神情悠閒,照看著爐子上的小鍋,烹煮著薑茶。
“真是稀奇。”步溪客挑眉道,“我妹妹竟會有用功讀書到酉時二刻的時候,不困嗎?”
皎皎揹著手不敢靠近,支支吾吾道:“那個……我、我懂事了,長大了,所以……所以要認真讀書,不讓爹孃和哥哥你寒心。”
“喲,好孝順。”步溪客道,“我送你的玉鐲呢?可還戴著?”
皎皎唔了一聲,瘋狂點頭。
“哪呢?讓我看看。”
皎皎失措片刻後,道:“對了,哥哥,我今日不僅背了六國策論,還把明鏡鑑給背了……”
晴蘭和步溪客交換了眼神,皆笑了起來。
果然那倆玉鐲子已經不幸“陣亡”了。
皎皎搖頭晃腦不帶感情吐字如激流,飛快背了起來。
晴蘭小聲道:“好厲害……”
步溪客斜過身去,咬耳朵道:“她就是不專心罷了,但記性是一等一的好,像我爹。”
皎皎背完,步溪客的薑茶也煮的差不多了,哼聲一笑,招手道:“過來,喝了。”
皎皎不敢上前伸手接茶。
步溪客道:“倆鐲子換你背兩篇文章,也還划算。你不用怕了,既往不咎,我今日心情好,不揍你。”
皎皎瞬間活了過來,噠噠跑來,咕咚咕咚仰頭喝了,一吐舌頭,對晴蘭說道:“謝謝公主姐姐。”
步溪客嘴角一抽,道:“我給你的茶,你謝公主做什麼?”
皎皎說:“老大,我弄碎了鐲子,之所以不捱打,是因為你心情好,而你之所以心情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