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那該我問了。”明達欠身退到一旁繼續難過他的,喬氏渾身的汗毛都樹起來,同時也有一種快感。
終於能和婆婆過過招,她盼的早就心急。
只要萬安長公主和喬氏對上嘴,自小“身經百戰”的喬氏有的是把握讓明達母子離心。
一天不行,就兩天。
一次不行,就兩次。
萬安長公主或許見長於宮闈,喬氏卻見長於無賴,她對自己有信心。
但萬安長公主卻沒有問她,而是對文無憂笑了笑:“孩子,讓你看笑話了。”
文無憂起身來柔聲細語的回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殿下和三位侯爺,大夫人在,沒有人敢笑話。”
喬氏這才發現,直到此時,萬安長公主態度自如,文無憂也言笑自若,都沒有受到她的影響。
這對於喬氏又是不小的一擊,怎麼,這動靜不小嗎?這些人還是不把她放在心上,這怎麼可能。
一句話飄過來,萬安長公主語聲裡笑意明顯:“聽說你的丫頭春草,她的功夫不錯?”
有什麼兇猛的給了喬氏一擊,打得她耳也震眼也疼。腦海裡滿滿的震驚,什麼跟什麼,春草會功夫?
倘若春草會功夫,那她下毒的手段就多了去。攀扯她跟自己丫頭擦身而過,下了毒,這句話不攻自破。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害人,為什麼要亮在別人眼睛前面。
喬氏心口劇烈的痛起來,她這才知道窺視到的明達鐵青著臉,原來不是為了她讓人“害”而犯的惱怒。
原來……他可能一眼就看穿,對自己惱怒。
喬氏很想再看一眼明達的面容,但這個時候已容不得她分半點心。長公主問過話以後,文無憂還沒有回答,小郡主搶先回了話:“姨母姨母,我的護衛說春草功夫不在他們之下。”
說著,對春草瞪瞪眼。春草回她瞪瞪眼:“不在您的護衛之下,又有什麼了不起。”
明逸笑了:“怎麼會不了不起呢?郡主的護衛是瑞國公能挑出來的人裡,最好的一對。”
“我知道我知道,姐姐的護衛有兩個責任,一,是防備姐姐讓人欺負,二,是防備姐姐欺負了人。所以,要最厲害的。”嗣哥兒又搶到了話。
萬安長公主輕輕笑了起來,明道死板著的面容也活了三分。
玉成郡主實在調皮好動,瑞國公又不忍心讓女兒不如願,就精心挑了兩個人給她。據瑞國公自己講,不比宮中的侍衛差到哪裡。
明達的身子愈來愈顫,哆嗦到最厲害,自己強行剋制下去。
春草那麼好的功夫,縱然下藥,也應該由家裡的護院發現,而不是喬氏那嬌滴滴的丫頭。
明達眼前一片灰色,文無憂無意中看到,對他同情之餘,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就此生病。
喬氏已完全呆住,她的丫頭,她的奶媽跪在門外,也呆若木雞。瞅一眼年青眉眼的春草,會功夫,還很厲害?她們也覺得今天這事情棘手,跟原先想的誣陷了人,等明達回來,對著他一番挑撥,把水攪混不一樣。
耿氏暗暗得意,心想總算在大爺面前把喬氏揭了美人皮,也本著持家的穩當心思,對長公主道:“回母親,到這會兒,是各有各的理。二弟妹的丫頭是親眼所見,文姑娘的丫頭是另有所長。依我看,還不能服人。”
“哦?”萬安長公主微轉眼眸。
“不如請春草演練起來,直到心服口服。請母親示下,我的這個主意可使得?”
小郡主姐弟一聽,好玩的,小眼神兒平白的放光:“姨母請說好,好呀好呀,出彩頭兒嗎?我出一張銀票。”
“我出兩張銀票,姐姐輸了,就得賠我兩張銀票。”嗣哥兒小手在懷裡拉扯著取東西。
姐弟憨態可掬,萬安長公主又笑了笑,她沒有反對,片刻,耿氏安排好,院子裡的人也多出來。
家下人等聽說有這等的熱鬧看,能進到長公主院子裡的人來了好些。
喬氏的丫頭和奶媽還跪在門檻外面,雙手各捧一個有蓋的空湯盞。春草雙手一比劃,亮出手指夾著的四個小紅珠,讓眾人都看得明白。身子一縱,“呼”一聲,人影微閃,似有“叮”的輕輕聲響,再出現時已落到臺階下面。
“呀,好快。”家下人等紛紛說著,明道也看得出神,說著不錯,明達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明逸笑容滿面。
春草原地不動:“請大夫人派人開啟湯盞。”
耿氏也覺有趣,親自走過去:“不用拿,我來看就行。”在喬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