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難的太監那些人過了來,往文天面前一跪,面色如土:“不知道是宇文大公子,得罪莫怪。”
凌朝笑了笑,喚著他的名字:“公公的耳報神不慢。”
太監對他也叩個頭:“淩統領幫忙說句話,剛才我不認得宇文大公子,我不是有意的。”
這一幕,讓文無憂眉頭不展。
凌甫暗想宇文天伯父是父親時常唸叨的人,如今來看郭公公的人也不敢怠慢,盛名之下卻不虛假。但無憂妹妹為什麼難過?
悄問:“你不舒服嗎?”
“哦,我在想哥哥別笑話女孩兒來這種地方。”文無憂撒了個謊。
凌甫釋然:“這沒什麼,惜花院是京裡最大的玩樂之處,東家有點子,說書賣唱的只守本行。就像這小嬌嬌,她只賣藝。我家的表妹們時常央求我護送,偷偷的來聽書。”
文無憂裝著放下心:“那就太好了。”把心裡想的掩飾下去。多看幾眼小嬌嬌,見她恭維爹爹,說自爹爹走後,京裡十幾年沒有新鮮詞聽,求爹爹閒時寫一些方便傳唱,對小嬌嬌的擔心這就下去。
……
和月院外鼓打二更,剛回來的一家人聚在燈下說話。
文無憂先賠禮:“爹爹,我不應該懷疑您。”文天擺一擺手:“弄明瞭就好。”順便教導女兒:“以後也不要亂懷疑浩然,但他真的有這些事兒,也別手軟。”
無憂總是深得寵愛,顧氏在一旁笑彎了眉眼。
“知道了。”文無憂乖巧的應下來,星辰般的眸子裡慢慢有了不豫出來:“可是爹爹,又出來一件新的事兒呢。”
“是什麼?”文天關切。
“先請爹爹告訴我,郭公公和太師哪一個更好些?”
文天哂笑:“不分伯仲。先皇在世時,對太師百般信任,太師獨霸朝綱,打壓異己不是少數。先皇去世,當今登基,寵信侍候他的小太監郭村,郭村如今想獨霸朝綱打壓異己,頭一個就是太師。他們都不是為社稷江山的人。”
“那就是了,所以女兒擔心。太師對爹爹容忍,為的是爹爹才幹。郭公公的人聞爹爹名聲而請罪,為的也是爹爹才幹。爹爹,懷壁其罪最後只遭忌憚。請快拿個主意,咱們趕緊躲開的好。”
文無憂咬一咬嘴唇:“實在不行,不用等到浩然哥哥殿試過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