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給他,我呢,就不用夾在你們中間受閒氣,也痛快的給您撥錢。”
“周英虎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也變得是非不分。郭村鼓惑皇上,插手六部事務,我拿下他的人按律按法。你扣公差使用銀兩,你憑的是什麼?”宇文靖怒火出來。
他發作真不是吹的,明明只是微怒,整個客廳好似轟地一下讓點著,在裡間門內的顧氏冷笑著撇了嘴兒,怕驚到女兒,把女兒摟住。但看時,文無憂溜圓眼睛聚精會神,顧氏讓她逗笑。
客廳裡談話火爆起來。
周英虎攤開雙手:“我活該倒黴,我向著太師你呢,郭公公在皇上面前要我好看。我只能扣下你批核的銀兩,這幾年跟你太師成了惡人。就是今天,我主動的來了,還落個藉機二字,又不受您待見。得,您當我沒來吧。我是來看宇文天的。”
他一進來就表現出軟硬不吃,素來也是這種為人。宇文靖並不奇怪,文無憂也沒有詫異。
火燒般的氣勢在對峙之下漸漸下去,文無憂年紀小小也看得出來,縱然太師氣撼山河,架不住別人不買帳。
匆忙之間分不出對錯,文無憂只還看著。
死一般的寂靜裡,文天忽然抬眸,目視周英虎沒好氣:“找你要點兒錢就這麼難嗎?我六伯都說話了,多少總得給點兒吧。”
“放人。拿人換錢。”周英虎繃著個臉。
文天再望向宇文靖,也是不高興的口吻:“難怪他不給錢,您拿走人只能關在獄裡,這又是一筆銀子,他全花在關人上面了。您隨便還他幾個人吧。”
顧氏的耳邊,文無憂扁扁嘴兒:“原來都是來利用爹爹的,周叔父地動山搖的來,太師威風八面的到,都各有心思。”
“是啊,你爹爹是那最合適的和事佬兒。”
對於文天的話,宇文靖眸中浮出不易覺察的笑意,但面沉如水不開口。
周英虎見到,黑著臉兒也無動於衷。
文天不慌不忙,把碗裡的香茶一口一口的呷了,輕輕一聲“當”放到几上。雙手扶膝,對著周英虎作勢要起:“在我地盤兒上,許你先說話,你給多少錢?”
“三十萬兩,三百個人。”周英虎樹三根手指頭。
“放肆!你歷年剋扣銀兩,三十萬兩還不夠有司補幾年的虧空。一個人沒有!”宇文靖惱的眉頭跳動。
他的氣勢過人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