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骨頭。”芳婆揚眉斜視,走近櫟容挽住了她的手。
馬車裡,芳婆每隔一陣都要掀開車窗朝外頭張望著,見外面塵土飛揚,又會趕忙把頭探回來,倚著軟墊想著什麼。
櫟容嘻嘻看著動個不停的芳婆,忽的開口道:“你要去姜都,還拖著我做藉口?莫非,芳婆你是姜國人?”
芳婆似乎已經料到櫟容會問自己,她懶洋洋的軟下身,“沒良心的阿容,你懷著身孕還東奔西走,我是疼你才跟著的,看看外頭灰濛濛的都是灰,好像誰樂意去似的。”
櫟容知道這婆子嘴硬又倔,眨眼又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在莊子等一位故人,莫非…人等不到,你想去自己找?這故人,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
芳婆戳了戳櫟容的腮幫,白了眼道:“戲弄我?婆子我,也會有心上人?”
“當然有。”櫟容直起身認真道,“芳婆氣度了得,又博古通今,還有一雙妙手,當然會有人鐘意你。”說著還端詳著她的褶子臉,“美人韶華易逝,沒準你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呢。”
芳婆乾笑了聲,摟住了櫟容,“你爹說看我還不如看城裡的王寡婦,也就你,覺得我是好的。”
“那故人,為什麼不來找你,讓你苦等了這麼多年。”
“沒有故人了,只有…死人。”芳婆陰著眼神瞥向車窗外的風沙卷塵,“姜都一片廢墟,已經…沒有人活著了。”
芳婆忽然好似在風沙裡看見了自己苦苦等候的故人,她霎得撲向車窗,扯開簾子朝窗外尋去,她看見在姜土上久久徘徊的太子虔,他身披黃袍,對自己露出歡暢的笑容,朝自己伸出手來,“搖光,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