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有些遲疑了,紅著臉,再開口,“可,可是王上的面板已經開始發紅,也開始發皺了。”
發紅發皺那是一定的,人家的藥浴是用藥材泡在浴桶裡,可是王上卻是架在一口巨大的鍋上,鍋裡有水,鍋底燒柴,與其說是泡澡,倒不如說是在“煮”連人帶藥的一起煮,而且是煮了一個時辰了,說算是一頭豬隻怕也煮熟了吧,王上現在還活著,他們都認為那是神佛保佑著的。
葉琉璃笑道,“這也沒辦法啊,誰叫你家王上信錯了人用錯了藥呢,若是那個伽谷是個好的,他如今也不會受這樣的苦楚。他的手指被伽谷的毒蟲咬到沒地兒扎針了,你們倒是說說,除了這個用藥逼出他體內的毒氣還有什麼好法子沒?”
宮婢被問得啞口無言,她也不是巫師,同時,也不知道該有其他的什麼法子,所以也只得。
“是,璃女巫師,我們明白了。”
而後,宮婢便退了下去。
葉琉璃看著那宮婢的身影,萬分嫌棄,“只怕她是受了那納蘭王之令來問的吧,這等小氣的王上還真是比我們的糊塗皇上還要在讓人不屑。”
若是在藥桶裡泡得不舒服,直接問啊,幹嘛透過宮婢的嘴來問?有失君者之風啊。
不過……要是讓人家知道南淵的凌王和凌王妃將西漠的納蘭王當成一塊肉放在水裡“蒸煮”了一個時辰,也不知這天下間會震驚成什麼模樣,只怕無論是南淵還是西漠的臣子們都會感覺頭上驚雷滾滾吧。
此時,夜間。
端王府整個府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尤其是冷院,那裡不僅沒有燈,哪怕是連吃的也沒有。
納蘭焉狠狠的踢翻了那滿布灰塵的椅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為什麼他們就這樣不信我?我,我沒有做錯。”
她是沒有做錯,只不過是做的方法不對,被人冤枉了卻不懂得如何的反擊。
此時,小阡兒和小陌兒也正好坐在屋頂一邊看月亮,一邊思念著家人。
“孃親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胡說,孃親最疼我們了,那個女巫師說,孃親現在有要事要做,所以不能來,待她做完了就過來接我們了。”
“哦……那安大姨呢,她們有沒有想我們?”
“有,一定有,安大姨說我們是她帶大的,就跟大表哥一樣。”小阡兒說到這裡頓了頓,“不,比疼大表哥還要疼我們。”
納蘭焉尋聲而至,她也震驚的看著屋頂上的兩個人兒,嘴角的笑容擴大,這下她不寂寞了,正要開口說話,黑夜之中又飄下來一個身影將她打斷,她定晴一看,怒氣更盛,衝過去一把緊緊的糾住他的衣襟。
“全是你,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喜歡上納蘭汝這個人?現在可好了,就因為你害得我現在要抄書,你說,你怎麼賠怎麼賠?”
納蘭卿的小心臟又猛的被一隻小鹿的動物給撞擊著,他們靠得好近啊,近得已經貼上了,她,她胸前的那抹柔軟重重的壓在他的胸上。
轟。
納蘭卿的臉又猛的暴紅,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呃,那個,那個我,我沒有喜歡納蘭汝。”他喜歡她。
不喜歡納蘭汝?
“那納蘭汝幹嘛喜歡你?哼,再說了,納蘭汝長得也不差,你居然會不喜歡?不過,你說這話我還是不信的,畢竟,這錯處已經是造成了,廢話少說,這《女誡》該由你來抄。”
說罷,納蘭焉便將《女誡》這本厚厚的書拍在了納蘭卿的胸口上,一副如同女王般的氣勢說道。
納蘭卿也是目瞪口呆,他一男的居然還要抄女子讀的書嗎?無論如何,這個他是真的做不到了。
咳咳,“那個納蘭三小姐,我們可不可以說另外一件事?”
納蘭焉眨了眨漆黑的眼睛,突然變得聰明瞭起來,“好啊,淡另一件事情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要抄書,呃,用我的字跡,還有,明兒個給我送好吃的來,要雙份,如果你答應了,我便與你淡另一件事。”
嘶。
一說完,納蘭焉便瞬間感覺自己聰明瞭許多啊,而且感覺自己在某一方面得到昇華。
納蘭卿身邊的護衛睜大眼晴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而後喝道,“大膽,你怎敢要我家公子給你抄書?”
納蘭焉揚了揚脖子,“這名小護衛,你是誰啊,這是我們主子之間的事就不用你多嘴了吧,再者說了,這天下間又有哪條是規定男子是不可以抄女書的啊?更甚至者,若不是因為你家主子我又豈會落得現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