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讓楊焱先度回京讓安知宴駕著她的馬車,出城相迎,所以,安知宴見到了宗政九,那她也就一樣的見到了宗政九,這個是沒毛病的。
皇上雖然不太相信這個葉琉璃說的話,說她思念宗政九,卻沒見她這兩個來月有任何的動靜,這哪裡是思念,分明就是不思念,不過,他也已經決定不再管這二人夫妻之間的感情事了。
揮手,“下次,切不可如此沒了個體統。”
葉琉璃老實應道,“是,皇上。”
但,就在她剛要退回去的時候,她的好公公宗政延開口說話了,“皇上,臣有事要啟奏。”
皇上看著宗政延,幾個月不見了,他似乎蒼老了許多,宗政府的敗落也讓這個定伯侯的精神也敗了,再看看一邊的宗政九,神采俊逸,這哪裡像是一對父子?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
皇上不耐。
但,宗政延還沒有開口,葉琉璃又擋在他先開口了。
“宗政侯爺,雖說下面的話臣婦不該說,可,臣婦還是忍不住要說上一說的,若是侯爺的家事,臣婦覺得,還是不要在這裡說了吧,這裡是大殿,是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就算,你真的有什麼委屈,不如去後宮找皇后娘娘替你做主。”
葉琉璃這話即讓人有些嘔血,又叫人很是難懂。
宗政延還沒有開口說話葉琉璃便擋住,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就算是與朝中有關也會被劃分到家族糾紛一類,這叫人嘔血。叫人不懂的是,為什麼要去找皇后娘娘做主?這會不會是弄錯了?
緊接著葉琉璃又道。
“皇后娘娘母儀天下,是天下女子之首,而陳氏也是一介婦人,她若實在是辦不下來此事,那麼,找皇后娘娘就是最為正確的選擇,宗政侯爺,臣婦說得對嗎?”
一口一個臣婦,一口一個宗政侯爺,再度將世子府與宗政府拉開,就好像這兩個府一點關係也沒有,就好像是井水與河水一般,沒有任何交集。
父子關係到達這種地步,也是叫人萬分感慨和唏噓的。
宗政延身子本就不好,元氣被那三思姐妹那次掏了個空,此時再被葉琉璃這般一氣,頓時感覺腹內翻騰,一口老血就要衝破出來。
“你?葉,葉琉璃,你竟還敢說?哼,什麼婦人之事,這分明就是朝堂之事,陳氏就守在世子府內,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從她的眼皮子底下出去的?你,你是不是早就跟在宗政九的身邊?隨他去了愉州?”
眾人怔住了。
不會吧,葉琉璃雖說是個強勢又霸道的,可是卻還沒有蠢到要出城隨著宗政世子一同前往愉州啊。雖說朝中婦人可以隨意的外出,但,那也只不過是與一般的生活小事有關,比如,探親,比如,上香,再比如,遠遊之類的。
可是,有兩種情況之下,是絕不能出去的,一是夫君上戰場,二是夫君做什麼要緊的大事,這兩樣若是沒有皇上的允許,是不可以出去。
這個規定是很不近人情,可是這也有它的歷史原因在的,當年這皇帝還是姓慕的時候,楚王便還著他的家眷一齊離開京都,當時的皇帝並沒有引起注意,家屬隨行這也是情有可緣的,可是後來才知道,楚王這是早將其家屬安頓好,之後,再又舉兵造反的。
當時的慕姓皇帝得知之後,就算是有再大的怒氣,也拿那個楚王沒有任何法子了,所以這件事情對於現在的南氏皇帝來說,是個警鐘,於是,在南氏手中,就像是徐大將軍這樣的,也會將自己老母和妻子留在京中,這是一種制衡,也是一種保護,非到萬不得已,皇帝也不會出此下策的。
而宗政九他是個能臣,若是他的妻子隨意的出去了,那,說不定又是下一個楚王呢?
白老丞相和刑部尚書的臉也有些綠了,他們看向葉琉璃,希望,她能給出一個正確又合理的解釋。
再一次成為眾人的焦點,壓力還是很大的。
葉琉璃朱唇輕啟,卻出人意料的不正面回答,而是,“皇上,臣婦請求讓皇后娘娘過來決斷此事吧,畢竟,這是後宅之事。”
也將這事歸為後宅,而不是朝堂。
宗政延冷哼,“皇上,你看看她,這才是真正的狡辯,怎麼,葉琉璃,你這是心虛了嗎,不敢回答了嗎?”
“宗政侯爺,請你說話注意著一些,這裡還有其他的朝臣在,你好歹也是個侯爺,就不能沉住點氣,就不能有個朝臣該有的模樣?此事明明就是後宅之事,偏生你要將其劃為朝中之事,臣婦還真就是不明白了,你這寓意何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