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嬤嬤只得如提線的木偶一般被她們叫站住了,不過,這心裡卻越發的不喜了起來,這架子,也未免也太大了,司琴只不過是表小姐身邊的一個奴婢,而她卻是從夫人那邊指派過來的。
可是,這種時候她卻不能不忍,咬著牙道:“是,司琴姑娘,是老奴的錯。”
二人鬥法,旁邊的人吃虧,這是不變的道理,所以那些個灑掃的丫鬟婆子全然退得遠遠的。
沈嬤嬤,笑容不變,“司琴姑娘,你還年輕,雖然每個月表小姐都有那麼幾日不舒服,可是女子的身子極為精貴出不得任何差錯,不如這樣,老奴好歹也是伺候老夫人過來的,老奴過去看看,不驚動大夫也是可以的。”
不由分說,沈嬤嬤便直直的衝了進去。
司琴此時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說的就是此時羅如煙的境地了。
芳菲院。
羅氏木然的坐在羅漢床上,手邊倒落的是剛剛沏上的茶水,茶水燙著她的面板而不自知。
常嬤嬤小心的將茶水收了,再用燙傷膏上了藥,此時,羅氏心頭的焦意比這手上的燙意更加重要吧。
砰。
一聲門響,葉浩滿是怒意的衝了進來,看著羅氏手上的傷問也不問便開口說道:“母親,你說,你是不是真的與人有染?”
此話一出,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在羅氏的心頭。
“浩兒,你,你到底聽誰這樣胡說?葉琉璃那個賤女人的話你真的相信嗎?你與如煙是表姐弟,長相相似又有什麼奇怪的?”
“你?可是話雖如此,可是,可是你當年為什麼要嫁給父親?”
葉浩替四皇子辦了幾件有力的事情,看事情果然比一般人的銳利。
當年羅氏雖說已經過了婚配的年紀,可是十七歲出嫁之人也不是沒有,更何況,她是曲州望族,十七歲嫁人也不會怎麼樣,可是她偏偏好的不選,選了一個有婦之夫,成為平妻?
葉浩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了那個嫡妻嫡女,在葉府又是受人尊重,平妻與嫡妻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別,所以,他才沒有質問。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嫡女回來了,而且還說了那樣的一翻話,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一則是為了身份清白,二則,也是為了他的前程,四皇子身邊用人,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有瑕疵之人。
羅氏一臉慘白,看著自己咬牙生下來的兒子,想著對他的萬般寵愛。
天熱了,怕他熱著,便在他屋子裡放滿了冰,天冷了又怕他冷著,暗暗找來工匠做了椒房,他想要她一一滿足,就算那年有人跟他搶四皇子伴讀,她也不惜冒險阻止那些個小公子入宮,或是下藥,或是弄斷他們所乘坐的馬車。
可是到頭來,她的兒子卻親自問她這樣的問題。
羅氏眼中一片心寒,“浩兒,我可是你的母親,你此時竟跟那個女人一樣,一樣的來質問於我?”
葉浩看著羅氏,牙關緊咬,“可是……”
“沒有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嫁給你父親,那完全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的意思,若是你真的有所懷疑,那麼,你就儘管的去問他們好了。”
“我?”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羅氏無情的拒絕他。
葉浩站著一動不動。
常嬤嬤嘆了口氣,“公子,你還是先回去吧,夫人她此時不便。”
“好,我走,不過,我以後還會過來的,還有,祖母她派沈嬤嬤去表姐的院子裡了,她帶去的丫鬟之中,其中有一個是畫師。”
說完,葉浩便抬腳離開。
葉浩走得非常憤怒,出去之時打得珠簾啪啪作響。
羅氏猛的一怔,“什麼?老夫人她,她居然這麼做?”
羅春芳手指緊握,臉上滿是恨意,畫師,那就是想將如煙的像給畫出來,她這是要讓人去暗查羅如煙的身份嗎?
牙齒緊咬,這麼多年來,她羅春芳對葉府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了,雖說當年他們逼迫他們將趙月娘給暗害了,可是,那也是為了他們著想,她是曲州望族嫡女,又怎能讓一個罪臣之女給壓一頭,趙月娘她們母女必須死。
只是沒有想到,那場大火只燒死了趙月娘和那個小的,這個大的卻還好生生的活著,如今,葉老夫人利用這個大的來與她做對,離間她與如煙和浩兒的關係?
“哈哈哈,好,好好好,老夫人,既然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