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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蔣徽說:“別急著動氣,還不到時候。你們的好日子,剛剛開始。”

付氏整個人僵在原地,片刻後,雙眼往上一翻,身形向後一仰,昏倒在地。

蔣徽抿了抿唇,猶豫片刻,揚聲喚友安。

譚庭芝聽到聲響,想呼喊,想奔到母親近前,偏生出不得聲、邁不動步。

作者有話要說: 蔣徽:我明明很溫柔很客氣了。無辜·JPG

第12章 虐渣(3)

012 虐渣(3)

友安應聲趕過來,一看之下,當即會意,“小的去喚譚家的下人過來。”

譚庭芝艱難地移到付氏近前,吃力地讓母親倚著自己,用力掐住人中。

付氏悠悠醒轉,幾息的茫然之後,眼神轉為絕望。

譚家兩名丫鬟快步走上前來。

付氏用力推開譚庭芝,掙扎著站起身來。此刻,她恨死了這個不成器的女兒,整一整衣衫,望著蔣徽,嘴角翕翕。

“譚夫人,”蔣徽和聲道,“您什麼都不用跟我說了,說什麼都沒用。我與長輩生罅隙的時候,沒求過您;您如何教導發落自家的孩子,與我無關。”她側身站到路旁,是送客的姿態。

付氏萬念俱灰,閉了閉眼,由丫鬟扶著離開。譚庭芝不肯走,她也沒管。

譚庭芝對蔣徽說:“有些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讓人生不如死之前,總該解釋一二。”

蔣徽一手抬起,食指指尖撓了撓額角。

譚庭芝問道:“前後出手的信件,你是如何到手的?”

蔣徽微笑,“無可奉告。”

已到不能更壞的情形,譚庭芝反倒鎮定下來,“那麼,你承不承認,關乎三家、長達三年的這一場風波,是你布的局?”

“將計就計而已。”

“未免過於自謙了。”譚庭芝目光沉沉的,“到底是我行差踏錯背信棄義在先,還是你運籌帷幄因勢利導在先?”

蔣徽笑得現出幾顆小白牙,“四年前,你揹著我,說過一些話。

“曾經說:那個故作清高的賤人有什麼好?怎值得他交付痴心。

“又曾說:武安侯世子竟也被她的樣貌迷惑,她憑什麼嫁入公侯之家?

這些話,譚庭芝當初說起的時候,語氣怨毒,蔣徽複述的時候,卻是風輕雲淡,讓人聽著很是怪異。

譚庭芝身形一震。蔣徽複述的話,她有印象,只是不記得確切的時間。“你……”她眼中閃過驚惶,“是不是在譚府安插了眼線?”

蔣徽失笑,“多慮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個道理,禍從口出。眼下你該自行檢點才是,怎麼倒反過頭來質問我?真給臉不要了,是吧?”

兩個人同齡,四年前,十五歲。“是誰那麼倒黴,被你看中了?”蔣徽饒有興致地凝了譚庭芝一眼,“你央著雙親出手,讓蔣家回絕過幾門親事,裡面可包括他?”

譚庭芝垂了眼瞼,默不作聲。

“你讓我一早看清楚,若是逆來順受,遲早要如你所願,嫁入一個被譚家踩踏的門第。再一點,上門提親的那些門第,沒有我瞧得上的——我不但故作清高,而且心比天高。你要是不出手,我少不得自己辛苦一番,多謝。”末一句,蔣徽語氣真摯。

譚庭芝的面頰蒼白得近乎透明,黑漆漆的雙眸失去光彩,如幽深的古井。

“說到底,該是你給我一些解釋吧?”蔣徽說。

譚庭芝沉了片刻,緩聲道:“你在葉先生那裡常住的年月,我跟你的交情是真的。畢竟,那時的你,沒什麼值得我覬覦的。”

蔣徽預設。與譚庭芝相識,是七八歲的時候。付大學士架不住付氏的懇求,幾次親自登門,請葉先生撥冗指點他外甥女的琴棋書畫。

葉先生見付大學士心誠,又樂得她有個同齡人作伴,便答應了。之後,譚庭芝每隔五日登門求教,逐漸與她熟稔,有了交情。

“十三四歲,你回到蔣家,有程夫人、葉先生提攜,名動京城。”譚庭芝語聲很輕,“那時,我很意外,而且不快。我是付大學士的外甥女,家父在河道衙門行走;你只是程二夫人的侄女,祖輩、父輩都沒人謀得一官半職,幫你的,從來都是外人。這樣的你,在人前出盡風頭,而我在人前,只是你的陪襯。”

這些,蔣徽也承認。程嬸嬸、葉先生把她閒時所作的字畫、兩個話本子拿給一些名士雅士,得到了認可,逐步得了個才名。

“當時我嫉妒你,”譚庭芝繼續說,“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