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到底是個死人,不能行走在陽光之下。
譚政站直了身子,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君墨戈卻淡淡問道,“大將軍,你手裡應該還有一樣殿下吧!”
譚政心驚,本想隱瞞,但想到譚玉秀的話,又見顧宛若從內屋出來,手裡拿著一本書,“據說前朝開國皇帝是個守財奴,收羅了不少金銀珠寶,埋在一個山中,以備不時之需,他怕後世子孫尋不到,便做了一張地圖,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張地圖一定被大將軍尋到了,當時大將軍可能沒有貪念,想尋了拿來做軍餉,但是有人卻把這個訊息透露給了二皇子,二皇子立即派人去拉攏,希望你把地圖拿出來,可是你拒絕了,所以林家給你安置了罪名,貪汙軍餉!”
顧宛若說著一頓。
朝君墨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按道理說,你軍功赫赫,貪汙點軍餉也不至於砍頭,家中女眷淪為官妓,子為奴,這其中一定有人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惹得皇上勃然大怒,才有了這樣子的懲罰!”
“如果我是你,一得到地圖的時候,就派人給皇上送去,威名有了,家也保全了,自己留著有什麼用呢!”
譚政呵了一口氣,“我何嘗不曾想過
嘗不曾想過把地圖送給皇上,可這地圖一到手裡,便引來無數暗殺,我哪裡有機會!”
“這些年你為什麼不去找戰王殿下?”顧宛若問。
“找?我從地牢裡逃出來,九死一生,休養了一年多才好,而此時距離我被關入地牢已經三年半,再者我根本接近不了戰王殿下,皇宮我也悄悄的潛過,根本見不到皇上,好幾次被當成刺客,差點被捉住!”
顧宛若沉默不語。
君墨戈卻淡淡說道,“地圖呢?”
譚政看著君墨戈,“戰王殿下覺得我是冤枉的嗎?”
“對本王來說,父皇的任何決策都是對的,只不過當時因為宛宛救了你女兒,本王不能袖手旁觀罷了!”君墨戈說著,微微一頓,“就像今晚,如果本王不放你走,你肯定走不了的,而本王亦有無數種辦法讓你開口!”
所以,路,自己選擇。
生或者死。
“地圖我藏在了城外一個安全的地方!”
最終譚政還是屈服了。
為了兒女,也為了心中的愛人。
他錯過了二十多年,不想再錯過了。
“現在帶本王過去!”君墨戈道。
“我也去!”顧宛若忙道,就怕君墨戈不帶上她。
君墨戈看了看一眼顧宛若,“多穿件衣裳,披風也別忘記,我讓狄熙準備馬車……”
“何必讓狄熙呢,我手裡的暗衛可不比狄熙差!”顧宛若說著,出門讓辛月準備一隊人馬在城外等候。
顧宛若回屋子換了一身緊身衣,腰間別了寶劍、軟劍,更準備了匕首。
英姿颯爽,滿身風華。
辛月很快準備了三匹馬,三人騎馬從郡主府出發。
顧宛若都沒察覺,她暗衛的事情都沒告訴過那個人,卻毫不避諱君墨戈。
城門已經關了,出門十分困難,君墨戈拿出令牌。
“原來是戰王殿下,小人有眼無珠,還請戰王殿下恕罪!”
“開城門!”君墨戈沉聲。
“是!”
城門開啟。
三人騎馬飛奔出了城,路邊已經有三十人騎在馬背上等著。
見到顧宛若的時候,紛紛抱拳,“屬下見過爺!”
爺……
一個女人,卻被屬下稱之為爺。
譚政驚訝,君墨戈卻笑了起來。
顧宛若雖然沒承認,但很多事情,君墨戈已經心中有數,他深信總有一天,顧宛若會心甘情願的告訴他。
“走吧!”顧宛若沉聲,霸氣十足。
也威信十足。
三十個男人,規矩有禮。
譚政錯愕之後,也只能嘆息。
怪不得女兒要他聽顧宛若的話,顧宛若確實有本事護住他,撇開戰王殿下的寵愛不說,光是她自己的實力便不可小覷。
“出發吧!”
“駕!”
這般高調出門,很快有心人就知道了。
比如太子殿下、比如二皇子,更比如溫家、林家。
幾乎同時,四個人都派出了殺手,刺殺君墨戈和顧宛若。
天亮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一個廢棄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