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戈才紅著臉拿了自己的褲子墊在樹葉上,讓顧宛若倒下去躺著,外裳蓋在顧宛若身上。
見顧宛若臉上傷痕累累,君墨戈扯下一塊衣料,走到山洞外用雨水洗乾淨回山洞輕輕的給顧宛若擦拭傷口,準備倒金瘡藥。
顧宛若捏住君墨戈手腕,“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先就著你自己來,我還等著你帶我出去呢!”
“可……”
“沒有可是,我這傷慢慢會好,且不會留下疤痕,你先把自己照顧好,才能有力氣帶我
顧好,才能有力氣帶我出去!”
君墨戈見顧宛若很認真的樣子,“那我先用,剩下的給你!”
顧宛若的心不是石頭,也不是捂不暖。
相反她懂,可就是因為懂,所以才不會無動於衷。
又害怕受傷,便裝的冷酷無情,可君墨戈這般,她豈會沒有一點點觸動。
“金瘡藥呢?”
君墨戈連忙把金瘡藥遞給了顧宛若,顧宛若接過金瘡藥後,拉住君墨戈的手,拿布頭輕輕擦拭傷口,然後把金瘡藥撒上去。
疼,可君墨戈一聲都沒吭。
就那麼溫柔纏綿繾綣的看著顧宛若。
顧宛若身子挪了挪,留下一個位置,“先休息一會吧!”
“我先去給你找些吃的!”
君墨戈說著就要起身,顧宛若拉住他,“不急!”
強硬的拉著君墨戈躺在自己身邊,然後往君墨戈懷中一靠,閉眼。
手,輕輕的摸向自己的小腹。
如果,如果那一日有了孩子,或許、也許……
顧宛若只覺得特別累,沒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君墨戈卻不敢動,可又不能不動,在顧宛若睡熟之後,君墨戈起身,給顧宛若蓋好衣裳,坐在一邊運氣療傷,一番下來,君墨戈感覺身子好受許多,見火堆已經快要滅了,連忙放了些樹枝進去,而顧宛若的衣裳已經幹了。
把衣裳收好放在顧宛若身邊,見顧宛若睡的深沉,君墨戈知道,顧宛若是傷了累的。
出了山洞,見雨減小,君墨戈深吸一口氣,回到山洞,坐在顧宛若身邊,“宛宛?”
顧宛若睜開眼睛,看了君墨戈一眼,又閉上。
無力,虛弱。
君墨戈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探顧宛若的額頭,原來是發熱了。
“宛宛,別怕,我這就帶你下山去尋大夫!”
連忙給顧宛若穿衣裳,卻見顧宛若雪白的褻褲上有血。
“血?”
怎麼會有血?
是月事來了?
君墨戈連忙給顧宛若把脈,可他會的醫術其實也就是給邊關將士包紮傷口,配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對於顧宛若此事的情況,君墨戈只知道她有內傷,輕微傷了心肺,其它的是一點都探不出來。
“宛宛?你到底怎麼了?”君墨戈低問。
顧宛若睜開眼眸看了一眼君墨戈,“不要丟下我!”
一雙漂亮的眸子失望、無助、讓人心疼、憐惜,君墨戈瞧的心都碎了,“我不會丟下你,我這就帶你下山去找大夫!”
顧宛若很想說,她這身子熬一下就會好的,不用特別在意,可被人關心著,寵著,疼愛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人一下子就嬌氣了。
輕輕的“嗯”了一聲,靠在君墨戈懷中,任由君墨戈把他的衣裳全部裹在了她身上,抱著她運氣躍上樹頂,快速離去。
而這方向,卻是離京城越來越遠。
只是飛奔了一會,君墨戈便有些氣喘吁吁。
身體受傷,懷裡抱了一個人,本就透支體力,加上又是抱著喜歡的人,更是耗費心神,君墨戈不累才怪。
休息的時候,顧宛若睜開眼睛看了看君墨戈。
見他頭髮都溼透了,“累嗎?要不休息一下?”
“無礙!”
君墨戈說著,抱起顧宛若繼續前行。
顧宛若只是靜靜的閉上了眼睛,卻撐著沒在入睡,小腹有些痛,但還不明顯。
顧宛若沒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不肯定,但是心中多少有數。
那君墨戈呢,一會知道了會怎麼想她?
是覺得她水性楊花呢?還是覺得她可惡透頂?
顧宛若不知道,也沒說話,頭靠在君墨戈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想著那一年,也是下著大雨,她在河堤邊等了整整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