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一上一下的擋住,難免力氣不足。
觀點的順伯長笑一聲:“是時候了!”
胖小子們一起出力,那個人只覺得一上一下大力湧來,上面擋不住,下面也沒法擋,腦袋上先挨一棍,腳踝上又中一下,頭重腳也痛,醉酒似的晃動幾下,仰面摔倒。
袁執瑜上前給他腦袋補上一棍,敲暈後神氣的一招手:“綁起來!”然後回身,和執璞對著父親母親一笑:“嘻嘻,”生怕他們阻攔似的拔腿又到前面一個戰團:“分一個給我。”從正打鬥的人手裡搶出一個人,再次一起上前。
柳至往後面看看,柳垣上前。柳至眼角瞟瞟聚精會神觀看兒子的袁訓夫妻沒注意,對柳垣低聲道:“小袁鬼最多,這今天晚上成了他教兒子。回去讓雲若來,讓家裡的孩子也來。”柳垣悄回:“已經去了,就在剛才我見到旗的時候,”往上面使個眼色,袁家小胖子的人扛著大旗,那字吞風吐雷般的飄揚。
“咱們也弄個大旗,正宗柳家,只此一家。”柳垣再瞟遠處大旗,梁山王府你能不這麼壓人嗎?在柳垣來看,蕭戰的旗幟不是隻跟袁家孩子們爭風,這簡直是欺壓全京城。
柳至忍笑讓口水嗆住,乾咳幾聲,袁訓寶珠看過來,柳至皮笑肉不笑:“虎母無犬子,別笑了,他們對付得了,這附近還有一十二家官宅,咱們得趕緊去查。”
袁訓裝作沒聽出他話不對,對兒子們微笑點一點頭,讓寶珠一起走開。胖小子們見父母親不是抓他們回去,歡聲大作:“爹爹母親慢走。”
一匹快馬過來:“侯爺,二爺,柳大人,王爺說合圍完成,歹人插翅也難逃出內城。”
“好!”梁山老王聽完這個訊息,往上面就喊:“戰哥兒加福,下來殺人了!”香姐兒也沒覺得害怕,和蕭戰加福答應著,往下就走。蕭戰攔住她:“小古怪,加福是去殺人的,你不會,你留下吧。”
香姐兒狠命一把,居然把盔甲在身的蕭戰推後一步,嘟嘴兒:“我給加福助威。”昂然走過。蕭戰站好,納悶道:“這麼大的力氣?”隨後下來。
梁山老王上馬,蕭戰單獨上馬,由他的幕僚於林牽著,加福上馬,由她的婆婆梁山王妃牽著,香姐兒沒有人牽馬,見王妃的丫頭要來侍候,索性一擺手:“我走著,還不用費人手照看我,有事兒我跑得很快。”這是常年跟太上皇出城挖花草練出來的腿腳。
香姐兒跟著大旗走,不時地道:“加福你要多殺幾個人哦。”加福響亮回答:“好!”
前面街口,幾十個人廝打著出來。跑在最前面是七、八個血跡斑斑的教眾。博命的他們好似妖異附身的野獸,帶著不吞噬一切就得死的橫功兒死死盯著擋住去路的梁山王府。
老王精神大漲,手提雙錘教導孫子:“兩軍交戰,勇者勝!戰哥兒,你要比別人兇才行!”學一個出來,雙眼一瞪,牙齒一呲,一聲怪叫:“哇呀呀呀呀……”
“哇呀呀呀呀呀,”蕭戰手提小錘,跟後面怪叫。
這祖孫倆長得實在不體面,大黑餅子臉,鼓腦袋,蕭戰小臉兒吃得橫肉鼓起,這麼一裝扮,像地獄門開出來一大鬼一個小鬼。有兩條狗讓驚擾到處亂躥,剛躥到這裡就遇上他們,狗嚇得一呆,狂吠亂叫扭頭就跑。邊跑邊叫,慌不擇路,一頭撞上對峙的教眾,再次狂吠暴吼狂奔出去,把咬人的天性也忘記。
“哈哈哈哈,”香姐兒捧腹大笑:“戰哥兒你太厲害了,你把狗嚇跑了!”
……
血跡到角門外停下,袁訓寶珠和柳至淡淡:“齊王府。”不遠處是正門,匾額上書,齊王府第。
這是目前最年長的皇子,除去太子以外唯一建府第的齊王殿下,陳留郡王的女婿,念姐兒的未婚夫婿。
太子拍馬過來,也有躊躇。
袁家的孩子們今天出宮,聖旨讓太子、齊王、皇九子,皇十一子輪流侍奉太后。太子不佔長,但佔嫡佔尊,他今晚本應在宮裡侍候太后,下午在御書房裡說冬天防寒,結束已是晚膳後,皇帝也拖到那時候沒有吃,太子趕到太后宮中,齊王正在侍候。
齊王對太子道:“我聽說父皇讓你議事,我怕太后這裡沒有人,我就先來了。太子想必是累的,不如回去歇息,今晚由我侍候,明天原本是我侍候,由殿下侍候可好?”
太子本來沒多想,侍候太后這事情,誰不想侍候個全套,免得皇帝一說就是袁家的小六多孝順,這話針對宮中說太后偏心而發,但也讓兒子們聽著不痛快不是。齊王先至,太子就說他周到出宮,不然宮外再亂他也不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