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的話,不想正經卻說得出來。”文章侯喃喃地自語,把兒子的話複述一遍:“你長大了想要別人跟你玩,想在別人眼裡有一席之地,就得上學。”
微泛起的心酸帶動舊事又上心頭,文章侯也曾經唸書不錯,後來發現花天酒地知己更多更知心。等到看出狐朋狗友居多,已蹉跎數年是青年。
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路滑到底。
幡然悔悟以後,慢慢地把以前的心思整理清楚,知道根源就在於自己想的不對。
想的不對,做就不對。想的不對,是錯誤的一切根源。
有輕輕的雨絲飄下來,微涼的打在韓世拓面上,也微涼的沁入到文章侯這追究當年根源的心思裡。
他今天本打算給兒子歸著歸著心思,卻無意中見到兒子比當年的自己明白的多。
有寒涼,為當年的心思。有激動,為如今的正經。悠悠自得的一口嘆氣,就在微雨中逸出。
“下雨了,侯爺怎麼卻在這裡站著?”後面過來安置好馬匹的小子。
韓世拓醒過神,笑道:“帶馬來,咱們回去吧。”小子微愕:“侯爺今天腳步兒快,這一會兒功夫要說的話就說完了?”韓世拓輕笑著,不解釋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進去,小子湊過來:“要麼就是您還沒有進去,就聽到了訊息?”
“什麼訊息?”韓世拓疑惑反問。
“才剛我係馬,遇到常家裡的人來見這裡侯爺,說,”小子往左右看上一看,壓低嗓音:“常都御史,讓刑部拿了去。”
一個晴天霹靂打在韓世拓頭上,他原地矇住。小子擔心地看著他,不敢再說。
直到雨絲更大起來,打得韓世拓眼皮子一抽,他出來一句話:“竟然是不擇手段各處下手,太猖獗了!”
他抬步就要去見袁訓,對他說用得到自己的地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只走兩步,小二飛身打人又出現在眼前。
阮二大人響噹噹,四妹夫就響噹噹。先不說自己腦袋上扣著福王一族這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