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說主人不雅。要是敢當,後半句話當不起。”
三個人笑著,把魯豫請進客廳。
見三個婦人坐在那裡,有一個陰沉著臉,有兩個在哭泣。魯豫心裡癢癢的,即刻就想知道她們在說什麼。但裝模作樣的停下腳步:“哎喲,你家有客人,我來的不是時候。”
歐陽老大人止住他:“請請請,請上座。我們有件事情正要和你商議,只是天熱不敢去請。”
魯豫半推半就,坐了下來。他先問的:“有什麼事要我出力,只管說只管說。”
歐陽老大人就感嘆,對三個婦人道:“如今世風日下,人人都去奉承權臣。獨這位三長公主府上的魯駙馬,是熱心腸的知音人。夫人們,他能幫上忙,咱們得對他說說。”
魯豫把耳朵支起,臉上滿面熱烈,好一個熱心的人。
歐陽老大人就介紹:“這位梅夫人,這位錢夫人,這位呂夫人,皆是外官進京。年底報卓異,數年卓異的官員,照例往吏部述職,有好官職,也就動上一動。年底報,吏部發公文,他們再進京,就到這月份。這三位都是這樣隨家裡大人進京。”
魯豫哦上一聲,翹拇指說聲:“能耐官員。”
三位夫人見一個花白鬍子老頭,先就警惕心下去一半,又由歐陽老大人保舉可靠,說聲過獎,由泣淚的梅夫人先說。
“忠毅侯!”
開口先是三個字,魯豫的心狂跳起來。他得意啊,他得意到不行。忠毅侯說這件事到此結束,這不是還沒結束。這一回我駙馬看對,你侯爺看錯。
梅夫人咬牙:“好生眼裡沒有人,不把我們數家放在眼裡。”
歐陽老大人好生的同情,嘆息道:“他仗著太后,又定親事於太子,全京裡的人都不放在眼裡。”
魯豫心想你們倒說明白再評論,怕他們懷疑,又不敢催,不是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就等著。
梅夫人也沒有讓他失望,怨氣飛流直下三千尺,中間就沒有停。
“請人消夏,一連三天沒有我們幾家。那沒臉面的凌家都請不止一回,獨我們在他家眼裡好似不在京裡。據說去的好男子,這不,昨天一打聽,成就十幾件親事。這招兒毒吧,惡的沒天理!我們送進京好姑娘,又不是給他家牽線博人緣兒用的!我們姑娘生得好,悉心教導,是要進太子府的。這招兒毒吧,他家請些好男子,生得好文才好有家世會勾引,這不,生生的太子殿下的人分走。他的意思誰不明白?這是為他女兒出力,哼!”
一段話,把該說的全說清楚,以為忠毅侯府這招兒“毒”得人人髮指。魯豫也配合的露出怒容,但內心又一次翻騰起來。
袁家頭一回請客,凌姑娘遇上阮風,兩家都落荒而逃的那一回,袁訓就直接給他下了個貼子。
那天鎮南王也到,袁訓給各家駙馬府上也去請帖,他們沒有風流賣弄,也不會實話告之,你們來幫忙,但吃酒就是。
打的就是消夏的名義,園子裡又大,袁訓沒把魯豫丟下。
本想借這個機會,就算過了明路的和魯豫走動,他們有時在袁訓書房裡見面,也是指著另一件事情。但魯豫心裡滴溜溜轉著這事情沒結束,他不肯和袁訓像知己一樣的公開走動。
頂著個與太后不和的名聲,別說,在有些地方,如歐陽家裡挺好混。魯豫就沒有去。
三長公主以為他又犯“舊病”,高興就去,不高興就不去。到中午自己去了。但她在寶珠房裡坐著,沒進園子沒看出來。
過兩天,是別人傳出訊息,說袁家借消夏幫別人說親事。三長公主聽到,故意瞄瞄魯豫:“太后要是不好,怎麼會有這好心地的侄子?”
意思是勸魯豫和袁家走動吧。
魯豫卻是大受震驚。繼上一回和忠毅侯見面,魯豫勸他趕盡殺絕,不要放過歐陽家和葉嬪家。袁訓輕笑回一句:“層出不窮,殺之不絕。”
當時聽過,回家受教好些天,還沒有走出來,又聽到袁家幫人許親事。
梅錢呂三家憤怒,一個是袁府不請她們去,像是不願意給她們的女兒說親事。第二個就是這招兒毒啊,生生拆散別人和太子的姻緣。
魯豫的認為,這招兒妙啊!
不損人,不害人,也沒有找一堆惡棍強許親。
得到趁心意親事的人,不但以後是袁家的助力,也會在隨後幾年裡,因為太子大了不是,會“層出不窮”地有人進京打這個主意。有親事的人,不用說會幫著袁家。
這些人是山南海北來的,以後也會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