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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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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靜,但說無妨。我們雖久不往來,我知道你這疼愛外甥的人,必然有許多疑慮。今天說不完,明天接著說。”一開口,南安老侯先給老國公安心湯藥一碗。

老國公適才誇說這裡幽深,聞言更不客氣,身子微微前俯:“最擔心的一件,是袁柳結親。”

南安老侯頷首,稍有見識的人都看得出來這裡面兇險,老國公憂愁不足為奇。

“接到信就梗在我心裡。阿訓事後寫信給我解釋,但信中怎麼能解釋得明白?後來他說接我,本來我不答應,後來想想我不在他身邊只怕愁死,再說生下八個兒子也擋不住他,不如來吧。守著他,守著壽姐兒,天大的難關我總在他身邊。不中大用了,卻還能多個眼睛多個心思。”

“那他信裡怎麼解釋?”

“信裡不過說壽姐兒定親那年和柳至說好,還能怎樣?我雖欲分析利害給他。同樣,我信中也不敢亂寫。他如今是權貴了,步步都得小心。這柳家的親事要不是當年早定成,新說的斷然不能答應!”老國公無奈。

老侯慢慢地道:“你知道嗎?我沒有干涉到底,就是聽到這當年早定成,想柳至倒是一片誠心。”

“誠心又能怎麼樣?當年還是想得簡單!當年誰也不知道柳丞相在小兒女提及親事時已不在人世。柳至的意思,不過是以為阿訓孤兒寡母在京中無人依靠。他們成就兒女親事,能牽制柳丞相不對阿訓下手,不對壽姐兒再下毒手。也是柳至必然在柳丞相心中地位不同,有自恃的地方,才這樣做吧。”

老侯有了笑意:“看來你和我一樣,雖然臥床不起,卻頭腦清明。你說的沒有錯,柳至是柳丞相最看重的子侄,當年皇上為太子的時候,遍收功勳子弟,他怎麼能知道柳家有個柳至出色,人是柳丞相送去的。沒有兩年深得太子喜愛,柳丞相又送去幾個人,難免打牽制太子府中的意思。太子曾為此事發怒,斥退柳家好些人。獨對柳至依然重視。太子三近臣不是虛名,在自家裡早成倚重之人。親事的話一出來,我細細的整理以前,倒對柳至有些賞鑑。”

老國公眉頭還是展不開:“當年是當年的事情,時已過境已遷。按當年的境遇成就親事,柳至是國舅,有整個柳家一呼百應。阿訓沒有太后勢單力孤。袁柳結親,別人要針對的軟柿子將是阿訓,但對付阿訓而為拿下的只能是柳至。不管風吹浪打,拿下阿訓意思不足。朝堂風雲也好,後宮針對加壽的風雲也好,兩個人一結親事,所有矛頭指向的都將是柳至。他重要!”

“呵呵,”老侯笑了:“所以呀,這柳至當年是想把以後幾十年大包大攬,加壽也好,小袁也好,全承擔下來。所以呀,我沒有攔這親事。”

“哎喲,當年柳至雖不明白,阿訓是皇后接來,肚子裡難道不知他將來位高權重。如今一個刑部尚書,一個兵部尚書,演變成二權臣勾結。這柳至看走了眼且不說他,這該多招人眼睛?御史們每天上他們的密摺,懇請皇上猜忌他們都有道理!空穴也能來風。你說我愁不愁?”

老侯繼續笑:“所以等我想明白,這對難兄難弟一個頂著柳丞相、皇后的憤怒,一個頂著此時太后和皇上的不悅,當年早就想到也不管不顧,我還攔什麼呢?”

“那現在麻煩可就大了。一,算阿訓聰明,把親家府上的常大人送上右都御史一職,但他擋不住所有的御史。二權臣過於親密,這是御史本應該防備,哪怕他們出去騎個馬喝碗酒,密告他們也是份內之事。多一位都御史,不過擋住部分罷了。”

老侯解釋道:“我任過都御史一職,小袁事先來找我商議,我還說常家清一色的古板人,不知變通只怕不行。但如今來看尚且滿意。常大人把小袁的連襟,第五個兒子調到都察院,父子並肩有個幫手。”

“這也罷了,”老國公再道:“再來說二,剛剛我說過即使他們兩個不結親事,二權臣走動過近也有人盯著。這二呢,太子之位從來不一帆風順,皇上可不是隻有一位殿下,如果起非分之想,猜忌袁柳是意料之事。只要反反覆覆地引導皇上重重猜忌,這兩個只顧兄弟義氣的必然倒下一個。另一個要是不服,跟著一起倒。”

他盯著老侯,等著老侯回答。

老侯沉吟:“說起來有幸,皇上跟歷朝皇帝相比,不但是明君,而且真心孝敬太后。有太后在,”

老國公截斷他,這裡能放心說話,他毫無遮攔:“萬一太后沒了呢?”

“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