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擦也顧不得,呲牙咧嘴的帶疼來問:“老爺,出了什麼事?”
鄧甫橫眉怒目:“不知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往殿下面前黑了我。我猜是阮大人,不然還能有誰?”把見齊王的話說一遍,沮喪的道:“我歷年政績不是白寫在公文上的,殿下要是摘帽的,不會還同我廢話。忽然這話出來,只能是最近有人搬弄話。好不好的,是城外看著的商人們搗的鬼。老爺我又不是白讓他們關店門,不是說了今年每人可以購買的上好絹綢增加幾車,他們歷年賺的也足夠了,老爺我如今接王駕,讓他們歇幾天怎麼了?這是哪個王八蛋黑我?”
又罵揚州的錢白花了:“白打聽!原來殿下不是為大天教來的,竟然什麼都管。”
罵上一通,師爺們商議出一個法子:“現在趕緊往殿下跟的人那裡打聽去,老爺您穩住。”
鄧甫攤開雙手:“不穩也沒有法子,我沒做錯什麼啊,唉,這天要下雨,事先是不打招呼的?”
師爺們勸他進去歇息,這裡分派分派,分頭去請跟齊王的人吃飯喝酒,鍾南也不能倖免的讓拉去。
齊王聽說暗暗好笑。
……
如果問下孩子們,三天大玩的時光是極歡樂,卻又溜得飛快的日子。似乎一眨眼,就到了第三天。
照例的中午回來休息,起來後,阮瑛阮琬往前面來會合。見到三位表姐的屋子裡擺開小案几,大家全坐在這裡。
小些的孩子們圍著案几坐,退後一步在兩邊的椅子上坐著表哥等人。高几旁,二表姐面前擺開文房四寶。地上和所有能放下東西的地方,擺開幾天裡買的所有好吃的。
阮瑛奇道:“怎麼還沒起身,最後半天,還逛去啊。”
胖隊長頭也不抬,手裡點著紙盒子:“不逛了,下半天干正事。”
阮琬心癢難熬:“逛不就是咱們的正事,只有半天了,不玩還等什麼?”
“不逛了,最後半天把好吃的親手裝好送回京,給家裡人不好嗎?”韓正經手裡理著紅通通的一堆紙箋。
阮瑛阮琬恍然大悟,嘀咕道:“又讓你們搶了先,我們本來想到的,只是不想打亂你們的順序,就沒有先說。”
小紅請琬倌坐到身邊,請瑛哥坐到大小爺身邊去,把自己雪白小手亮一亮:“我洗乾淨了,好姑娘也洗乾淨了,可以開始了吧。”
“給。”元皓給出一個紙盒子。阮琬認出來:“哈,這不是鋪子裡裝小份兒蜜餞的盒子嗎?”
韓正經揚揚手中的紅紙:“我這裡還有各家鋪子的名號,等會兒裝進去,有哪幾家的東西,就把他們的標記扎進去,家裡人有愛吃的,只查這幾家鋪子就行。”
望向香姐兒,對她笑得甜甜:“二表姐再幫忙記下來,逛是咱們的差使,可不許亂。”
“那我也幫忙吧?”阮琬扯扯自己袖子,把兩個小手張著。
“沒有你們的份兒了,看著就行了。”異口同聲的回答,讓阮琬撇足了嘴:“又把我和哥哥丟下來了。”
就老實看著,見胖隊長開始宣佈:“先裝給太上皇的,由加壽姐姐和我作主。”
“琥珀蜜棗,金絲蜜棗…。”
加壽念一個,好孩子放一個進盒子,下一個由小紅放。阮瑛阮琬明白過來,不再有意見,而是想著給自己家人送哪些,袁訓走進來。
“喲?你們忙活上了?”袁訓半開玩笑。
“舅舅舅舅壞蛋舅舅……”元皓一迭連聲,把別人的問好全壓下去。
阮琬小聲道:“馬蹄子精又上來了。”
元皓沒聽見,就沒有同他理論,請袁訓看看胖隊長治理下的好成果:“又麻煩哥哥的快馬,哥哥答應一家寄一盒,給太上皇太后和皇舅舅皇后娘娘的,每人一盒。沒幾天,就可以吃到。咱們後面大批的蜜餞,也就早早的有我母親想著,有好孩子家饞嘴的人想著。”
好孩子火了:“別說我家人!白唸了書,別說人家長輩!”
元皓得意洋洋:“我沒說你家長輩,我說的是你家饞嘴的人,你家裡沒有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嗎?那年吃你家年酒,我看到好些,他們不是饞嘴的嗎?”
一個大鬼臉兒狠狠過來:“跟你一樣的,只能全是饞嘴的。”
好孩子語塞,覺得有理虧的地方,臉兒往旁邊一扭,小聲叫一聲二表姐:“他們的也要裝進去嗎?這不是隻給長輩的。”這個他們,自然是指常家的兄弟姐妹們。
元皓逮了一個實實在在,樂的嚷起來:“舅舅舅舅,好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