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弄一回手腳,“猜忌”扣到自己腦袋上,把自己弄成閉門思過。原先想好的,太子受到猜忌,安王何等友愛、幫忙等等等……統統飛走。現在是太子對他挺友愛,他十一殿下成了算計人的混蛋一個。
雖然他確實算計了,但這結局哪能甘心。
“猜忌”之局,一古腦兒是想把袁柳、齊王全扣進去,才會有齊王大婚的喜酒讓換,輔國公龍懷城醉酒讓引走,他就沒打算放過齊王,但齊王現在是個沒事兒人,安王眼紅的要吐血,穩固他的根基就更重要。不然,騎上飛馬也難追上太子和齊王。
以他的心思,難以追上,也就是讓落下一大截兒,以後太子和齊王想捏他長就長,捏他短就短……。光是想想,安王衝口道:“想在京裡立足,沒有人不行!”
他說的是自己,但恰恰也能說到馬北。馬北歡天喜地:“是是是,”起身來到安王面前雙膝跪下,仰面盡是誠懇:“請王爺放心,我們不敢不盡心竭力。”
安王不怕他不盡心竭力,明擺著的,郡公郡侯們的後人要有滿意前程,朝中和宮裡有人為他們說話才行。他們就相中自己,因為自己根基淺,需要多多的忠心。
有人說他們沒長耳朵,不知道安王最近失寵嗎?這些人哪裡懂。在他們看來,父子總是父子,說不定安王一溜煙兒就到皇上面前,為自己這些人好話說上成山成海。
再說馬北也是抱定安王會答應的算盤後,來到這裡。他第二句話道:“凡是為王爺好的事情,儘管吩咐我們。壞人,我們有人去當。好人,您落下。水漲船才高,這個理兒我們懂得。”
安王大為滿意,瞧瞧,他知道捧高自己他才有好處,自然的,自己失寵的時候受他們追隨,自己得意時對他們也分外不同。
這是種想吃果子,自己埋個種子。天天澆水等到大樹結果,他還愁吃嗎?
安王不再猶豫,本來不多的擺架子也全收起。和馬北交談起來。對安王妃管“閒事”頭疼到極點,說的鐘點兒不多,家人劉三進來,把這二位原路帶出府去。
有一段路上,聽到隱約傳來的大喊大叫聲,兩個女人的尖聲氣兒叫的鬼哭狼嚎。
一個大罵:“老貨,現在是我當家,我見見家人怎麼了?”
另一個反唇相譏:“這府裡從來是王爺當家!王爺發過話才能有你!”
馬北二人不知道安王妃和管家娘子吵架,也不敢打聽。劉三更裝聽不到,把他們送出角門,說聲再會道別。
目送兩個人走出十幾步,劉三拔腿往府中就跑,上趕著去瞧個熱鬧。見安王面色鐵青也到了這裡,手指安王妃大罵:“管家大娘子是我的奶孃,我吃她的奶長大,你怎麼敢不敬她…。”
劉三尋個好位置,看得津津有味。
……
心腹的將軍們又一次來見梁山王,懇切的請王爺不要再袖手旁觀。
“自從小王爺來到軍中,何曾有過好名聲。”
“王爺您不管不行了,外面聽聽去,當兵的說來說去,全是小王爺就會圍著福姑娘轉。”
“就是,小王爺的帳篷紮在陳留郡王那裡怎麼行,更坐實對他的非議。”
忠心沸騰的時候,他們跪到在地,齊聲道:“請王爺為小王爺洗清名聲,為小王爺揚威!”
梁山王還沒有回話,外面有人高叫:“小王爺到!”帳簾子一掀蕭戰進來,粗聲大氣地道:“爹呀,對您說一聲兒,加福要吃果子要吃烤野味兒,我們出營去,跟以前一樣,三天不回五天回。”
定晴一看,蕭戰愣住:“這是怎麼了?”
要是帳篷裡有大事情,守門的親兵應該知會。親兵沒有知會,是今天沒有重大軍情,而王爺早有交待,小王爺不是外人,只管進來,親兵也不知道帳篷裡開的是由將軍們發起,針對小王爺“圍繞福姑娘團團轉惡習”的會議。
蕭戰瞪大眼睛:“爹呀,你們說話吧,我還是退出去的好。”再一想,他要說的全說乾淨了,直接道:“爹呀,我走了。”
梁山王忙命將軍們:“起來”。再對兒子咧開大嘴兒:“呵呵,你肯來看老爹,多坐會兒不是,有什麼會議是你不能參與的,戰哥兒,你也坐。”
……
梁山王不禁止兒子隨時出入,也有對兒子向日葵般圍著加福轉的憂心。他巴不得會議時蕭戰闖入,戰哥兒聽得有趣,他不就留下來了,總是少陪著加福,少讓當兵的在眼饞以後誹謗他。
大會小會,梁山王都讓叫兒子。但戰哥兒挑剔,幾個小會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