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老子攤將出來跟他理論。
“福王死了,定邊死了,沒能耐在這世上尋蘇赫的麻煩。但蘇赫動用本國的兵馬,他本國要治他的罪。高南諸國折損兵馬,也要他的性命才肯罷休。蘇赫的親族在他們國中有地位,拼全力的護下他,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管理牛羊群。”
梁山王噓唏:“我知道這個訊息,蘇赫已去了好幾年。據我的探子親眼見到,他頭髮也白了,鬍子也白了,精神也消磨。”
眸光在胖兄弟面上打個轉兒:“這就是你們能殺他的原因。十年前他是壯年,十年後他老了。十年前他意氣風發,是國中看重的名將,待的好,保養上好。十年後,他在一年有大半年又冷又缺吃穿的地方待著,身子骨兒不如以前了。”
冷冷哼上一聲,叫一聲兒子:“這也是我說你遇上蘇赫是讓人陷害的原因,他應該還在苦寒之地上待著呢,怎麼會來到這裡,還認得準你盯得住你?戰哥,你算算日子吧。你到軍中不過數月。從你到這裡,看出你愛遊玩,快馬去見蘇赫,這路上一點兒不能耽誤,還要過幾國關卡,這人還得多熟悉路才能徑直去見蘇赫。蘇赫快馬過來,攆上你,也有人通風報信才能這麼短的日子裡到你面前。”
蕭戰啞口無言:“爹你這樣說,倒真不是我打王旗的功勞。但,舅哥們能殺他,總有我誘敵的一點兒功勞吧。”
陳留郡王接了他的話:“本來是奔小王爺去的,結果見到瑜哥璞哥,認出他們是小弟的兒子,蘇赫對小弟的恨最深,這是殺父的仇氣自然就棄小王爺而對上瑜哥璞哥。”
執瑜執璞籲一口長氣:“所以呀,蘇赫不是我們搶戰哥的,他本來就要尋我們。”
蕭戰扮個鬼臉兒:“但抹不去是我引他來的吧,是我到了軍中就和加福愛逛,才有人寫信給他…。”黑臉兒一板,蕭戰面沉如水:“爹呀,這個人可不是新鮮內奸,竟然是個古記兒內奸!”
梁山王和陳留郡王都眉眼兒深沉,梁山王冷冷:“是啊,他至少是十年以前認得的蘇赫,他至少在我軍中呆的超過十年。雖也有可能是十年間蘇赫派來的探子,但我一直提防蘇赫重回戰場,這十年裡我沒少讓人打聽他,他意志消磨沒有大仇難以重振雄風。也真的有了年紀,不像還有雄心扮衰敗。要不是蘇赫的人而是十年中的新探子,這奸細不會弄些更強的兵馬嗎,偏偏只知會蘇赫?這是舊人!了不起,沒想到老子軍中還有這樣的人物,對敵國瞭如指掌,還長驅直入。陳留,從今兒起,你可以瞧不起我。這個人敢動我兒子,老子瞎了眼!”
“我哪有看你笑話的心情!焉知這個人不是我軍中出來的?”陳留郡王也憋足了無名氣,罵道:“他孃的讓我逮住,讓他好好知道知道我。”
“關你甚事!”梁山王對兒子險些讓坑害的火氣爆發:“衝著我來的。”
陳留郡王冷若冰霜:“小弟答應加福來軍中,是因為我在軍中。”
“放屁!”梁山王大罵。
胖兄弟拖長嗓音:“咦……三妹在不許說粗話。”
蕭戰點腦袋:“就是就是說。”
“胡扯!”梁山王換上一句,揮動拳頭:“我兒子的功勞大,我兒子賞賜就要比干兒子多!”
蕭氏兄弟:“嗯?”沒有跟上。
陳留郡王擼袖子:“憑什麼!蘇赫是我侄子殺的,蘇赫是誰,王爺你敢忘記不成?”
“本王沒忘!他算是本王眼裡的好將軍一員。”梁山王說到這裡,毫不掩飾的對陳留郡王瞄瞄,壞笑一地。
陳留郡王正在惱,梁山王嗯哼幾聲清清嗓子,又回到正色上:“他的屍首也帶回來了,本王厚葬他,本王親自到墳前。但這事就是戰哥兒指揮得當,戰哥兒有功!”
“加福有功!”
“我兒子!”
“你乾兒子功高!”陳留郡王說過後悔,這不是雙手把內侄讓出去:“我都讓氣糊塗了!我不管,人是誰殺的,報賞賜誰最高。”
“老子只認親兒子,報功的時候從不認乾兒子!”
陳留郡王翻臉:“要動手我奉陪!”
“奉陪就奉陪!”梁山王一拍案几:“反了你的,這地方老子說了算!滾,來人,把這不要臉爭賞賜的人攆出去!”
凡是有陳留郡王和王爺同在的地方,沒風起浪不會有人奇怪。親兵們在帳篷外面對高聲也聽得明白,王爺給小將軍們定賞賜,王爺嘛,自然捧小王爺。而陳留郡王要是不捧他的內侄,他不是傻了?
爭在情理之中,讓王爺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