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德和關安這就道:“你們說話吧,我們倆去給你們盯著。不過別說得太久,怕小王爺問起來,你們可怎麼回。”說過,兩個人打馬分兩邊兒走開,遠遠的巡邏去了。
沈渭不服氣地道:“根本不要你們,多事!王千金是嗎?他敢過來我一箭嚇死他!”悻悻地又回石頭去。
草叢裡,伏著一動不動的王千金也在罵蔣德和關安:“哪裡跑出來這兩個兔崽子,多管閒事的貨!”
連淵關切的對袁訓道:“這兩個人可靠嗎?”
“可靠。”袁訓示意他重新坐下:“我們繼續說。”
“叫我們來做什麼?”大家的眼光全放在袁訓面上。袁訓讓他們看石頭城,雪白的城牆上反出白光,更似高不可攀。
太子黨們全都心氣兒比天高,紛紛道:“打這座城嗎?”
“是的。”袁訓沉吟道:“小王爺不知發的哪門子瘋,權且當他做立功吧。借這個機會,正好我們見見面,順便把這城打下來,也為太子殿下長點兒臉面。”他摸摸懷裡放的四品將軍印信,露出微笑:“我們不能只升官,不給殿下還點兒功勞回去。”
尚棟頭一個說好:“也讓定邊那老死鬼見見我的能耐,這城多有名氣,我們從這裡繞過好幾回,我慫恿著他,他就是不敢打。這回讓他後悔死去,不讓他有份。”
袁訓笑道:“他得有份才行。”
“啊?哦,嗯。”尚棟用三個不同的語氣,把他起初的懷疑,和後面的絕對信任表現出來。袁訓繃一繃面容:“不但他有份,各家郡王都得有份。”他眸子微閃:“我們攻城,讓他們打援!”
寂靜片刻後,爆笑聲又出來。葛通揉著肚子往後摔在草地上:“笑死我了,讓他們打援兵,只怕恨得牙可以咬出來。”
袁訓無賴的攤開雙手:“那就他們來打這城,我們不管了。”沈渭在石頭上聽著都要好笑,這是欺負郡王的意思?
笑聲收住以後,連淵擰眉頭:“可這城怎麼打呢?”
袁訓的眸子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詭異地道:“這城裡有水,活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啊喲!”所有人都望向尚棟,尚棟揪住個草根子不無得意:“這個,我在行。”放眼這裡除去自己誰也不行。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和連淵陪你去。”
尚棟大大咧咧道:“但是不許搶我功。”
“還有一件事情,也得要你。”袁訓目測一下石頭城的高度:“那一年你給我們看的東西,那怪里怪氣的東西,”
“騰騰騰騰……”除去袁訓和尚棟以外,別的人全跳了起來。就是坐在高處的沈渭聽到這話,也在石頭上往下一跳,對著尚棟拍上一記:“對了,那東西剛好擺在這裡用!”
尚棟歪腦袋故意裝出來不得意,但話語把心中的驕傲流露出來:“我就說嘛,肯定有用。”袁訓握住他的手,認真的道:“小尚,這一戰我們能成名,就全仗你了!”
連淵也把手伸過來,但是帶著不樂意:“我們對著郡王費盡嘴皮子才過來,你們只看看我有多少兵就知道了,東安那老鬼,就給我五十人!孃的,他怎麼說把我的家人也留給他,我一個人來呢?花這麼大的功夫我過來,成了給小尚捧場的。”
尚棟笑嘻嘻:“你放心,太子殿下不會虧待我們的,這一仗裡有份的兄弟們又都要升官,哎,記得把薪俸送一半到我家裡。”
“去你的!”
蕭觀在帳篷裡坐著,白不是陪著他。小王爺手擰著眉頭,都快要扯下來。不停的喃喃:“他們能說什麼呢?”
“只能說郡王就是。太子殿下打發這麼些人過來,都知道是走個過場,回京好升官的。再麼,”白不是嘿嘿兩聲:“監視。”
“他們也監視我的爹。”蕭觀哼上一聲。
帳外走進王千金,蕭觀用目光迎上去,王千金手捧著手臂呲牙咧嘴,罵道:“姓沈的賊眼盯著我一步也不能靠近,這也算了,我正笑話他爹是個老花眼,到他這裡怎麼就不花,又讓石頭絆到馬,我摔下來頭暈腦漲,一個字也沒聽到。”
蕭觀對他重視,忙道:“出去找軍醫要瓶藥酒,擦上你休息去吧。”
王千金出去的時候,袁訓和他擦身進來。蕭觀的眸子即刻亮了,很想在袁訓臉上看出端倪。袁訓沒讓他久等,滿面春風地道:“小王爺,咱們攻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