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趣地自嘲:“是是,說起來是我眼光不好,全是我的錯,我向你們賠不是。”
拿錢升官的全是他的兵,陳留郡王雖然受到責怪,也依然心情大好。
他舉杯正要勸水,夏直站起來對著老兵們道:“兄弟們,你們腦子要多轉圈圈,想想小王爺為什麼單往咱們這裡借兵馬?”
老兵的目光疑惑。
有人道:“是咱們的兵馬好。”
這話有一半兒的人不以為然,夏直笑道:“我知道咱們的兵馬最好,可兵馬好又能怎麼樣?”對著袁訓一指,大笑道:“那是咱們的聖眷高,小王爺他要用人,頭一個得挑咱們的。咱們有小袁將軍這升三級兒的官兒。”
大笑聲一起出來,幾乎能震破夜空。將軍們紛紛點頭,笑道:“這話有道理。”袁訓陪著笑,但是沒說話。
夏直衝他擠擠眼睛,再對著已經信服他話的老兵們道:“小袁將軍為什麼到咱們這兒來?”
這下子不用他說出來,答案也就自明。老兵們喜笑顏開:“因為咱們有郡王。”
“是啊,小袁將軍不往這兒來,還能去哪裡?”
“是因為有郡王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夏直見他們心思轉過來,這就笑著坐回原位。感覺出來什麼,眼角一抬,就見到袁訓暗中對他翹翹大拇指,無聲地用口型誇獎他:“夏大叔好嘴皮子。”
夏直嘿嘿,也無聲的回他一句:“聖眷高,真的是好。”袁訓嘻嘻笑了。
這幾句話很快就傳遍全營,很快就人人心中平服,其樂融融。陳留郡王當時給小王爺的兵馬都不是最好的,精兵們見到不如自己的人平白多拿一大筆錢,自然心中不平。但現在全都舒服。
他們都捧著水大啜,邊喝邊笑:“下一回有好事情,就該攤上咱們,小王爺出手真是大方。”
“是啊,從哪頭數也得先找咱們,咱們郡王打仗沒得挑,小袁將軍沒得挑。”有人感嘆:“我一直以為郡王是最得天獨厚的,生得好,又會打仗。沒想到來了個小袁將軍,就把郡王比下去了,”
這話慢慢傳到陳留郡王耳朵裡,他裝著不悅問袁訓:“你哪一條把我比下去?”揚揚自己面龐:“我比你生得醜?”
再握握拳頭:“我比你功夫差?”
袁訓慢條斯理地道:“姐丈您沒聽到嗎?我聖眷比你高。”
“哈哈哈……”聽到這話的人,又是一片大笑聲出來。
陳留郡王笑罵道:“都瞧清楚,不要臉的就是這模樣,這話是能自己講的。”正在高興頭上,見親兵引著一個人過來。
看看面容,卻是梁山王的人。
他跪下後,雙手呈上一個包袱,大聲道:“王爺說這一仗是小王爺指揮有方,袁訓將軍等獻策獻計,功勞不小。但出兵馬的人卻是郡王,因此最有功勞的,卻是郡王。這是王爺單獨賞給郡王,特命我快馬送來。”
陳留郡王面上光彩,當眾開啟,卻是一幅字畫。當兵的相不中,但郡王卻是知音人,認得出是個古畫,欣喜非凡。
當晚喝水也就醉人,黑甜一覺睡到第二天,又收到梁山王的將令,令在附近一帶徐徐而退,以防備蘇赫引兵再來。
各家郡王們慢慢的後退,直到九月裡才回到邊城,這是後話。
…。
七月裡時,天氣轉涼,紅葉熱情的為院子裡增添色彩。北雁南飛,在青空中劃出行行歸期。
紅花走上二門,守門的婆子見到是她,這是舅奶奶面前頭一個得力的人,忙殷勤招呼她:“紅花姑娘又出門了?”
“是啊,”紅花一天一天的,不是原來的紅花。
以前在安家裡時,那沒事就亂竄門子,尋知己丫頭打聽各房秘事的鬼頭鬼腦小丫頭;和後來陪嫁到袁家,因袁家的“親戚”而出出吃驚的沒見識小丫頭;全都不在。
如今的紅花舒展眉頭,腰桿子筆直,在一般的下人面前,全是揚眉吐氣的。她不是見到人就卑躬模樣,但也不是趾高氣揚。
見媽媽們和自己招呼,紅花敬她年長,略一欠身子就收起,不慌不忙的笑盈盈道:“這不是奶奶外面的管事們有話要回,這兒又是什麼地方,無故的,可不許男人們進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