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不敢動手,連淵又出來一句:“居功自傲,是大忌諱!您府上的先生們全是白拿錢的,這也沒告訴您!”
蕭觀火冒三丈:“再說扣你軍功!”
連淵張口結舌,嘴唇動了幾動,忽然撫到尚棟身上欲哭無淚狀,太不像話,拿軍功威脅人。
尚棟大叫:“我也有傷,你壓到我了!”
輔國公看著他們笑鬧,心中把少年一般的豪情也漲起來。呵呵笑著恭維蕭觀:“老夫我一生之中,還是頭一回到這城中逛逛,這全是仗著小王爺指揮有方啊。”
蕭觀是個順毛驢,別人恭維他,他就能想得周全。對著袁訓笑得不無討好:“呵呵,姓袁的,”在這裡趕快改口:“袁大將軍,”
“撲哧!”
葛通哈哈大笑,帶出一大片笑聲。蕭觀又惱了:“我說錯了嗎!”
“沒有,我又不是笑你,這地方大,我笑我自己!”葛通說過,捧腹繼續大笑。袁大將軍?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真稀罕,這位“爺爺”還會說這中聽的話嗎?
葛通繼續大笑。
笑聲中,城門開啟,一小隊人馳出去請梁山王進城。須臾,見到頭一個來的打著面旗幟,上書一個大字“陳”,再看看,還有項城郡王的旗幟。
袁訓面色一沉,怒道:“搶功的來了!”輔國公也認出來人,微微搖頭道:“這是項城郡王的部將,叫陳轍。”
“去,只有您能擋得住!”袁訓怒目蕭觀。蕭觀現在很好使喚,怒氣沖天從地上提起沾滿鮮血的雙錘,對王千金和白不是一晃大腦袋:“下去看看!敢搶爺爺的戰利品,不想活了!”
三個人全怒火滿腔,這是剛打完,當“爺爺”的還沒顧上看一眼戰利品,外三四的人他倒敢跑來!
蕭觀心頭怒火升騰,他在軍中有一年,聽到多少搶功的事情,從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腦袋上。他把個大腦袋左擺右晃,像是不甘心這事兒落自己頭上,大步往下面走,同時大叫:“下面的給我守住,爺爺我來了!”
連淵又忍不住話,納悶道:“他怎麼又當上爺爺?”
“打完了唄,”尚棟翻翻眼:“這也不懂?”受個傷難道腦袋也跟著笨?
袁訓受到提醒,回身笑嘻嘻道:“兄弟們,小王爺守門比誰都強,我們趕緊的去逛逛。不然等王爺進來,逛是能逛,自在就沒有了。”
擠一擠眼,意思不言自明。
輔國公才微笑,見外甥對自己躬身施禮:“舅父請,”起身又對龍氏兄弟們招手:“走,看看去。”
又把城頭上的將軍們使個眼色,大家都會意,看看去,自然是看……好東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走下城頭,見到小王爺威風凜凜,正在城門內大罵,把雙錘對著一個人:“不要臉的胚子,我爹沒進,你憑什麼先進!滾,給老子滾!”
葛通低聲笑:“這就又低了一輩。”他傷不重,扶著尚棟;袁訓半攜半抱著連淵,餘下的受傷的人也都有人照料,大家跟到這話,又都嘻嘻。
龍氏兄弟此時是認真的不敢怠慢,每個人手上都扶著受傷的將軍。他們不是頭一批上城頭的人,又是射箭高手,沒有太多的近身作戰,都受傷較輕。
兄弟們心中俱是羞慚,特別是二將軍龍懷武,他沒有想到袁訓會力主用他們,還力主把父子們全留下來。
這一仗,二將軍知道軍功不少,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默默的照顧別人。
尚棟他們進城早,對方位比較清楚,指著路道:“珠寶全在城主府,有一個珠寶庫。”袁訓白眼他:“你小聲點!”
“這裡又沒賊。”尚棟還不服氣。
一行人徑直進入城主府中,不看精緻擺設,不看奇花異草,只往珠寶庫中來。這裡有五百人守著,足有三個房間。
進去以後,都嘖嘖舌頭。牆壁上排的全是翡翠,桌子上成匣子的明珠和寶石,房頂上全是白玉,黃金成堆的放在地上。
袁訓又對輔國公躬身一禮:“舅父先請。”
輔國公笑了:“我不急,以後你先照顧你的兄弟們。今天呢,去請小王爺來看看吧,揹著他也沒意思。”
“是,這就讓人去請他,不過請舅父先挑上一樣,”袁訓說完,又對大家笑道:“先挑好喜歡的,等小王爺到,再討要不遲。”
這就打發人去請蕭觀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