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們是奉命!”夏直跳著腳罵:“奉你孃的命!……。”
“夏將軍!”龍懷城臉抽搐著,你這是指鼻子指臉的罵我呢!他眼皮子一陣一陣的跳,臉色好似塗了墨,咬牙道:“是我,我讓拿的他!”再一指袁訓:“他傷了人,你倒是看看!”
夏直一挺腰子,比他脾氣還大:“龍大公子,你憑什麼說我家舅爺傷了人!”
他一口一個舅爺的,龍懷樸羞得臉對著地不敢抬頭,龍懷城氣得哆嗦著,和夏直理論袁訓殺人都忘了,抬著的手抖動著:“他是舅爺我是什麼!”
我是嫡子,我才是正經舅爺呢!
夏直斜睨著他:“這我怎麼知道!你這話去問我家郡王。我家郡王眼裡誰是舅爺,我們當家人的就認誰是舅爺,這我們有什麼辦法,您不滿意自己去問,別來難為我這下人!”
龍懷樸苦笑,八弟你為這事兒自找沒趣已經不是頭一回,你怎麼總不長記性還要再問呢?
再看夏直說完,不管龍懷城的臉憋成豬肝色,夏直帶著人大搖大擺從他面前過去,目光放在袁訓面上時,夏直哈哈大笑,彎腰行了一個軍禮:“見過舅爺,恕我們盔甲在身,不能全禮。”
袁訓早在他進來以後,就面容輕鬆有了笑容。此時忙上前扶住,笑道:“夏大叔,現在你是將軍我是兵,可不能再對著我行禮。”
夏直直起身子,滿面笑容對著袁訓再看看,忽然一巴掌拍在袁訓肩頭:“舅爺你長高了,這會子是個大人。還記得你走的那一年,”他把手放在腰間:“這麼點兒個子,讓郡王一拳就打出去多遠,當時你還要揍他。現在你大了,你還敢揍嗎?”
袁訓得瑟:“怎麼不敢!在京裡我揍過他好幾回,不信你問他去!”夏直放聲大笑:“哈哈,你可別說嘴,郡王在呢,他昨兒晚上到的,打發我來接你,我這才知道你到了。這不,幸好我來了,我要是晚來一步,你就要又揍兩個!”
他壞壞地瞅瞅還好好站著的龍懷城和龍懷樸,那眼神像是在說看看我救了你們,你們還不感謝嗎?
龍懷城一口氣兒才順過來,又氣得險些暈過去。
他怒氣上頭,見這真正的舅爺一出現就風光無限,龍懷城惱得什麼也顧不上了,怒罵道:“今兒就是梁山王來,也不能打傷了人還沒事情!”
“騰騰騰,”外面又進來四個人。
今天這頓晚飯一波三折,再進來個誰像是都不奇怪。而進來人總在節骨眼兒上,於是在節骨眼兒上,閒人們一起往外面看,就把這四個人及時的看在眼中。
見他們都是四十歲往上的中年人,面容普通,只眸子有神。衣著也半新不舊,看不出是什麼來頭。
可他們往門裡一站,龍懷城舌頭立即打了結,吃吃道:“周大叔,何大叔……。”
他舌頭還沒有擼直,又一個人狂笑而出:“哈哈,我爹沒來,我來說話行嗎?”一個人大步走出,在他後面跟著的人都笑:“你找王爺,王爺沒功夫,小王爺卻在這裡!”
“啪啪啪……”一院子就是見禮聲。
梁山小王爺咧著嘴:“我來告訴你們實情吧!這滿院子幾百號人,大家看得清楚!”一指地上的龍懷文,他才讓人救醒,還動彈不得:“是他要殺他,”再一指袁訓:“他還手,還手把你打傷了,你看看你的劍沒了,他的劍卻還在腰間沒出鞘!”
再一拍大腦門兒,對著院中來投軍的眾人道:“各位,我說的是也不是!”
他說的不偏不倚,得到大家呼應:“是!”
然後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出來:“他先亮的劍!”
“這將軍你拿人就是拿人,他拒捕你再叫人拿他就是,是你起殺人的心……”
“這裡面有私仇,聽也聽得出來,有私仇,還拿人……。”
龍懷樸見那四個人進來時,早躲避到一旁。此時就是恨不能出去,進來的人一出一出全在大門裡面,要是大門上空著,龍懷樸早就躲開。
龍懷城在越說越響的議論聲中漲得臉通紅,再看看那四個人,他就一句話也不敢再亂說。來的這四個人,是輔國公安排接袁訓的人,他們讓人耽誤就晚了,他們是有話能直呈輔國公的,龍懷城雖是嫡子,也不敢對他們怎樣。
梁山小王爺把實話說了一遍,也不肯定龍氏兄弟公報私仇的罪名。他大笑道:“就這樣,有私仇你們校場上打去,立下生死狀,打死不償命。但當值的報仇,投軍的尋釁,我可不能看著!”
一扭身子:“走了!”
他後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