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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時更雪亮的是,袁訓知道了一切。
他的語氣,分明是把以前的事全清楚。以前的事,自然是指餘伯南愛戀自己,興許還有餘伯南納方明珠的內幕,他像是也知道。
寶珠難堪到了極點!
雙手用帕子捂住臉,一動也不動。而袁訓正琢磨寶珠罵他的話,雖還糊塗,面上怒氣也消。房中安靜,好似無人。
老太太見沒有異樣,退出來告訴衛氏:“再聽聽他們為什麼拌嘴,再吵起來再來叫我。”老太太心中有數,多數是餘伯南那不出氣的孩子,找上了袁家。
就是袁家知道,老太太也底氣十足。寶珠沒有做錯,她也沒有做錯,袁訓這孩子又不是不明理,氣上一陣子也就能過去。
她這樣想著,回房也不再午睡,候著這一對人別再吵起來。
夏日午後,就荷花不在窗下,風中也總帶有荷花香。老太太在風中眯著眼歪在榻上,由著梅英捶腿,漸漸的明白過來。
這對孩子啊,分明是互有情意。要不是有情意,怎麼會闖進去就拌嘴?
安老太太微笑著進入夢鄉。
……
“不說了?”袁訓打破沉默。
寶珠不抬頭。
“不罵我了?”袁訓想我送上門給你罵,罵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為什麼捱罵?
寶珠不抬頭。
“心虛了吧?”袁訓涼涼。
這句扎到寶珠,寶珠抬起面龐,臉上還有晶亮的一片淚水,怒目而視:“我心虛什麼?”
“那這是惱羞成怒?”袁訓針鋒相對。
半晌,寶珠敗下來。
她很想瞪得袁訓不敢說話,可是,表兇的眼神兒像是更兇。寶珠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由余伯南而起的事情並不名譽,讓未婚夫知道,總像是寶珠衣裳上多一個黑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