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騙人?
蒙人為蒙親事?
他指尖顫抖,很想指上去大罵:“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我……。的寶珠!
憤怒疊加,層層如雲上堆山時,袁訓偏在這種時候過來,並不詫異,只拱手:“原來是伯南兄,你幾時進的京?”
餘伯南的怒火攢聚起來,瞬間縮小成針尖般模樣,在他內心中扎出一個口子,怒氣奔湧,就要發出。
“哈哈,小袁,”一個宏亮嗓門兒過來。隨著嗓門亮,沉重的腳步聲從青石板上踏來。幾個披著盔甲的大漢,神氣的拎著馬鞭子過來。
餘伯南先一怔,敢在太子府上走得神氣活現,還敢拎著馬鞭子進來的人,這應該是將軍吧?
“我說小袁,你小子是暈了頭吧?內宮裡當值的人說,神武軍的調防,是你的主張?你把神武軍調開,我可一萬個不喜歡!除了神武軍,別的全膿包,你弄別的膿包給我用,欺負我沒給你酒喝?”來的這位,是負責宮門守衛的鄒明將軍。
他帶的還有神武軍的幾個人,大家都願意守宮門,能時常見到天顏和貴人,都當是個美差。
餘伯南聽到他的話,怒氣少了一大半,沮喪的想,這還比什麼比?聽也聽得出袁家不一般。
袁訓回罵:“你是昏了頭!這按時間換防,是前朝留下來的祖制!到你那裡,你就饅頭吃了,敢忘記?還有,別總說別人膿包!我看你最膿包!”
“這小子怎麼了,火藥庫的藥他全吃了?”鄒明問周圍的人。
就有人告訴他:“他讓人訛詐,正不自在。殿下才找去開解他,鄒將軍你真是暈了頭,跑來給他出氣!”
鄒明一聽,即刻抱住頭:“我們走我們走,改天他高興,是兄弟的知會我,我再來尋他事!不是對你說過,讓你進言,今年不調換,凡是調換出來的,我只找你。”
他鼠竄而去。
對著他的背影,袁訓狠狠白一眼,餘怒未息,勉強壓住,再問餘伯南:“中午有約沒有?我們給你接風去。”
餘伯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再沒見識,也知道自己招惹不起袁訓。而袁訓又這麼客氣,餘伯南很想有骨氣的說拒絕,又身處太子府上,見來往的人都不凡,他本為結交人才早進京,本能的是不能拒絕。
他一個字不回,袁訓就當他答應。也不看經過的僕從,隨意吩咐:“去個人,尋董仲現,再去南安侯府上,找鍾三鍾四去同聚酒樓,老地方我們等他。”有人答應下來。
阮梁明還在酸溜溜:“今天你請客,別對我說你受了氣,你受氣我不管。小余千里進京只為找你,這帶路銀子,我還得管你要呢。”
袁訓不理他,讓阮梁明的小廝先送餘伯南外面上馬。扯住阮梁明後退一步,問:“他一臉的難過,是怎麼了?”
是個人都看出來餘伯南精神頭兒明顯不對。
阮梁明就把自己誤會出來的說出來:“他來見我,簡直是氣憋足了到我面前。到了就問你,我想是打聽到鑽營得找你,他反而氣我們沒說吧。你說,我們是不是看錯了他?”
“不知道。”袁訓若有所思,淡淡問:“他應該是拜會過我岳家了吧?”阮梁明搖頭:“他找我要地址,去沒去,我可沒問。我讓他一臉的惱嚇住,又氣他責問我,我這兒正酸呢,誰有功夫問他拜不拜客。他不能拜嗎?沒有姑祖母,誰認得他是誰?”
兩個人往外面走,袁訓道:“管看錯不看錯,且看他明年考得好不好再說。殿下昨天還說,小吏要狡猾,公事要精細,沒說要十全十美那人才。他既然來找,看他福氣吧。殿下相得中,你我說看錯又何妨。殿下相不中,你我看他是鳳凰也飛不上梧桐樹,”
“別說他了,等下喝酒再問。你先告訴我,老鄒來發火又為什麼?”
“他才吃了火藥庫的藥!他和神武軍的林同才結親家,想為女婿謀官職。神武軍今年出京去西山大營,他又早得到訊息,明年西山大營調一部分去陳留郡王手下,他怕調走他的女婿,成天歪纏。”
阮梁明哦一聲:“原來是這樣的內幕。”他扼腕嘆息:“我倒想去陳留郡王那裡呆一年半年,只恨我空有一身功夫,卻是金絲籠子關著,我敢說一個走字,祖母哭,母親要上吊,父親說我不孝,弟妹怪我攪和。這能去的人不想去,我和他換一換該有多好。”
見阮梁明又為離家想展翅飛而發感慨,袁訓笑得不懷好意:“我是要走的,我明年一定走,你信不信?我姐姐也一樣要哭鬧,幸好母親讓我說服,我說父親若在,也一樣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