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時候,東安世子暗暗發誓。這恨,唯願此生能報。
……
東安世子一路去了邊城,並沒有在離城的時候,試圖和什麼人有接觸。柳至也沒有對他多誘導什麼。
東安世子如果悔過,他會把安王的罪行確鑿。他如果還幫著安王,那就一古腦兒把他們拿下。
聽著回話:“遊侍郎已跟上。”柳國舅面無表情的抽抽嘴角,又抽出另一個卷宗。
班仁已逃走,國舅當前的要緊事情是繼續抓捕。
……
眺望遠處,星月剛下,天際泛起晨光的白。執瑜略失望中有擔心:“二弟,梁山王伯父還沒有到,咱們要不要去個人看看?”
身後走出張豪:“世子,王爺驍勇能戰,再說咱們守城要緊。”
“是啊,”執瑜眸光重打堅毅:“這一回他們是捲土重來,不但有巴根大軍緊追梁山王伯父,又買通別的國家兵馬攻打邊城。”
他們站在城頭上面,隨意往下面一看,城下還有前天守城的痕跡。戰場打掃過,但激戰後一地的血跡,深入地下的箭矢等,收拾不了跟原樣似的乾淨,一眼還能看出經過的慘烈。
“幸好咱們早有準備。”執瑜勾起嘴角有了一笑,但他說的不是兄弟們深入板凳城,而是對另一個人彎了彎眼眉。
晨光勾出他的面龐輪廓,這是蔣德。
執瑜也笑一笑,和哥哥交換眼色。雙胞胎互通心思,都知道對方所想。這一回大姐真的不討嫌,她十分的疼愛弟弟。
也該到和大姐盡釋前嫌的時候,小的時候對家裡什麼好東西都給大姐的“抱怨”,再留著也沒有意思。
看她,四月裡見不到弟弟回來,就把會打仗的蔣德將軍派過來。
在蔣德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和蔣德有同樣的氣勢。胖兄弟又笑得眯起眼睛,太后雖然不高興,但也和大姐一樣。四月裡見不到孫子回來,也猜到他們不搶完功勞不會走,太后派來她的侍衛一名,最出色的陳七,和蔣德同時到太后身邊。
有盜取公文得知後的準備,又有太后和姐姐派來得力人兒的準備,還有一排兄弟們虎視眈眈,只等著再來一戰,又得功勞。胖兄弟們每天在城頭上唸叨:“梁山王伯父快來吧,說好的大功給我們,不會便宜別人吧?”
……
馬蹄瘋狂敲打在草地上,梁山王的大嗓門兒也能傳出來:“離老子乾兒子還有多遠?”
“回王爺,下半天兒能到。”
梁山王再揚馬鞭:“再快,趕中午到,乾兒子們殺敵,咱們吃午飯,睡一大覺。”
有人叫道:“王爺,我的馬不行了。”
梁山王咆哮:“馬兒給老子放快!到了地方有好草料吃!”
馬肯定聽不懂,不過興許感受到主帥話意。最疲累的馬在這一嗓子裡也精神,四蹄加快奔騰。
有人大笑:“哈哈,王爺還會馬語!”
“老子要是不當王爺,一準兒是個大伯樂!”梁山王擰擰腦袋顯擺,帶著人再次狂奔。
在他身後約有五里路的地方,烏壓壓的巴根大軍緊追不捨。
有謹慎見長的將軍還是回話:“將軍,咱們和梁山王打打走走近兩個月。前面就是一個邊城,咱們的人馬都累了,小心有埋伏。”
巴根聽也不聽:“是咱們追的梁山王無路可去,他只能往邊城逃。前陣子為什麼不逃?”巴根有得色:“班仁將軍潛入中原這些年,咱們已準備好報上一回的大敗之恥,邊城有咱們的奸細。”
一隻手執韁,空下來一隻手把拳頭一握,巴根放聲長笑:“等梁山王在邊城呆不下去的時候,他只能逃出城乖乖讓殺!”
馬鞭前指,大聲呼喝:“追擊,再追擊!咱們累,梁山王也累,就快把他攆的無處藏身。追啊!”
……
“來了來了,”執瑜執璞等在城頭上一陣激動,對著打得歪歪斜斜,看上去敗兵模樣的梁山王大旗笑得傻兮兮。
見人馬近了,小將們披掛下城,看著城門開啟,一個一個喜笑顏開。
出城去擺開接應陣勢,而梁山王也到面前。
在野外呆的日子久,夏天裡的狼狽可想而知。梁山王鬍子讓汗水和泥塵粘在一起,以整個中軍牽制住巴根大軍,這就散發出整個中軍的汗臭味道。
王爺自己不覺得,他早就習慣,咧開大嘴一笑:“哈哈,兒子們,老子來了。”
除去執瑜執璞以外,小將們一起掩鼻:“您快進城吧,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