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宮就陪母親和我,我也多份兒熱鬧。”
交給寶珠,一切放心。當天家宴,大家盡歡而散。太后疼愛郡王妃,太上皇還是皇帝的時候,在京裡賜給陳留郡王府第,陳留郡王妃就住在那裡。
回家去,見太后打發人來說餞行的事情,郡王妃一面回話,一面讓人去告訴項城郡王妃,把寶珠的話原樣不動傳過去,只是沒有說由寶珠說出。
她走得匆忙,加福生日也不過,中秋更不能團圓過再走,對太后和袁夫人來說,都覺得遺憾。但猜到陳留老王妃可能病重,也沒有人阻攔。第三天頭上,陳留郡王妃離京,返回山西。
…。
“走了?”項城郡王自語著,嗓音低不可聞。
他在單身牢房,身在昭獄中。從他站的角度往窗外看去,還能看到來往昭獄中的官吏們。
秋風晴陽,是個趕路的好天氣。那個美貌而又能幹的女子,她又一次離自己遠而又遠。
陳留郡王妃就是還留在京裡,項城郡王也不敢指望她能幫上什麼忙。一開始進京,也沒有即刻往她府上求救。
陣前譁變,這是丟死人的事情。對任何一個將帥來說,打不過對方讓刀劈劍刺而亡,甚至走投無路讓逼死,也比陣前譁變光彩。
這表示的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兵將,他們離自己而去還不算,還正面一刀背後一刀左面一刀右面一刀,斜次裡再補一刀,把縫隙全補得齊全,沒有地方不下刀的一件恥辱不能提,要帶到兒孫輩的事情。
親手……世上最親切的兩個字,又最花盡心血的兩個字,又是遭到背叛時比黃連還要苦的兩個字。
項城郡王嚥著這杯天下最難黃蓮汁進的京,就他本心來說,他羞於去找任何人。也就他本心來說,以當今皇帝的脾性,他罪不到死路上。
所以他的人不大和林公孫等人攪和在一起,所以他一直等待東安、靖和的結果。論罪名,論受逼迫,那葛通拼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