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夫妻纏纏綿綿,難分難捨,淚眼兒相執,竟無語凝噎。
只看到蕭觀酸倒牙根,連淵焦躁難耐,尚棟很想發脾氣,餘下的太子黨就去攔他。“不要攔我,讓我撞樹去!”尚棟嚷著,沈渭才從淚眼中醒來。
“我走了,”他深情的看著妻子,袁訓胸口一酸,頓時有早飯那菜放多了醋之感。山西人全愛吃醋,也能吃醋,袁將軍能嫌醋多,也是讓膈應得深。
小沈夫人泣不在聲:“嗯。”說過嗯,又款款的往丈夫懷裡走了走。袁訓呼口氣,這樣子分別,到明年也分不開。
沈渭退一步,小沈夫人進一步。
有心拿出上司將軍的氣勢喝命,這位又是親家母,以後寶貝女兒的婆婆,不能得罪,袁訓就自己忍著,對著別處揉胸口。
當丈夫的全不耐煩,當妻子的全酸溜溜。直到蕭觀忍無可忍,本來他想著離別還能不體諒人呢?但很快發現體諒放在這兒是種錯誤。吼一嗓子:“我先走了!”
一打馬,帶著家將潑風似離開。
後面傳來驚呼聲:“沈夫人,你不要緊吧?”
“這是暈了的。”
原來小王爺一聲咆哮,小沈夫人立即頭一歪,暈在丈夫手臂上。女眷們忙過來看她,卻幫了沈渭一個忙,把妻子就勢交到女眷們手上,拔腿就上了馬。
小王爺的呼聲又過來,雷霆似的:“扔河裡!治暈病最見效!”扔河裡還有不醒的暈人嗎?
小沈夫人奇蹟般的醒過來,看看丈夫,已經只有一個背影,沈渭上了馬,跑得比別人要快,估計他也累了。
小沈夫人著了急,就要跺腳,女眷們還在擔心她:“要不要緊?”
伸手摸額頭的,還有學過幾天藥,不管真懂假懂把脈的,給她送茶水的。旁邊有送行酒,寶珠讓人倒一小口,送到親家母唇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