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爺就跟著同來南安侯府,這對他來說,也是臉面。
加壽敬酒的時候,文章侯兄弟心癢癢的,都怕沒有自己的份兒。但見袁訓抱著女兒過來,小加壽笑眯眯端起小碗兒,文章侯一跳起來:“哎呀,好孩子,這可當不起當不起啊,”一氣幹一下去一大杯酒。
三老爺也同樣。
文章侯夫人和三太太更是不知道怎麼奉承才好,掌珠看在眼裡,翻著眼一笑。而安老太太微笑,回想幾十年兄長和文章侯府的爭鬥,到底的,他們是輸的。
……
抽個空子,瑞慶殿下還是能和寶珠單獨說話。她也衝著單獨說話,才來到這裡。
“噎得我難過,直到今天,我也不想那個味兒的點心。我吃了半盒子,還是那一會兒吃完的,喝下去多少水都解不過那味道,好幾天脖子眼裡乾乾的。”瑞慶殿下看似愁眉苦臉,其實是來討人情的:“寶珠嫂嫂,為感謝我做這件好事,你打算怎麼謝我?”
寶珠含笑撫著她肩頭,想上一想,忽然用打趣的口吻低聲道:“現在呢,先給你繡個香荷包好不好?你要再好的,等加壽人人都喜歡才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好不好?”
寶珠柔聲細語。
她不能直接說過對太子妃的擔心,但瑞慶殿下說出來,她有點兒鄙夷的一笑:“擔心太子妃吧?”
“呀,殿下可不能這樣說話啊。傳出去,多不好。”寶珠忙來阻止。
瑞慶殿下更撇撇嘴。
這是午後,加壽睡覺去了,袁夫人看著。老太太難得出宮,和女眷們去說話。女眷們也想和寶珠多坐會兒,但瑞慶殿下要會她,老太太讓她們不要來叫寶珠。
暖洋洋的客廳上,周圍是隨瑞慶殿下出宮的侍衛宮女,就是紅花也知趣不敢上前,這裡說話可以不避。
瑞慶殿下道:“你不用擔心她。”
“可,她到底是太子妃。”話已經揭開來說,寶珠也就跟上。
小殿下帶著可笑,她也謹慎,說話也壓低:“是擔心她以後是皇后,加壽要受她的氣是不是?”寶珠瞠目結舌,雖說話直白地說,可直白到這樣,寶珠擔心地望向瑞慶殿下。
她不敢再接話。
見寶珠憂愁,瑞慶殿下嘻嘻:“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母后說的,讓我聽到。”寶珠繼續眉眼兒憂愁,聽上去就要展開一場姑母和太子妃的大戰,還有舅祖父家等親戚,對柳家的大戰。
“母后都知道這個,寶珠嫂嫂,你還要擔心嗎?”
殿下的反問句用得十分漂亮,寶珠想想也是,擔心下去好些。但想到太子妃是公主的親嫂嫂,今天這段話如果流露到太子妃耳朵裡,總不是好事情。寶珠又找補幾句:“殿下不用為加壽擔心,太子妃殿下,是您的親嫂嫂。”
“她對我一點兒也不親。”瑞慶殿下嘟起嘴:“她對我好,就是因為母后疼我,哥哥疼我。”瑞慶殿下早就不是小孩子,又在宮中,是冠寵六宮的皇后親女,早就分辨出什麼是好,什麼是隻是利用。
“她只想讓我在哥哥面前說她好話,”瑞慶殿下扁起嘴。她從不用心瑞慶的喜好,雖然也打聽瑞慶的喜好。但她不會親手給瑞慶做好吃的,給瑞慶做帕子。
端太子妃架子,端別的架子,殿下早見過許多,隨時都有,並不稀罕。
而瑞慶殿下也不是利慾薰心的人,不是認為別人都應該來討好的那種。她讓中宮養得天真爛漫,心中有單純。
中宮娘娘讓家裡人賣出,在她心裡一直是個遺憾。她對自己的孩子,就體貼入微,發自真心。太子和瑞慶殿下都肯對袁訓好,就是反過來也真心體貼母親。
恰好寶珠也不是指著公主太子想富貴的人,寶珠能和袁訓成親,已經心滿意足。一個是喜歡瑞慶殿下來玩耍,而另一個嫂嫂太子妃說話從事,總有目的,瑞慶殿下不喜歡也不是空穴來風。
更讓殿下不喜歡太子妃的,就是加壽的事情。
“母后做主,她眼神兒再不好,也認得誰是一家人吧!”殿下惱火,從加壽定親那天,太子妃稱病不來讓加壽行禮,殿下就是生氣的:“這是母后寬厚,才沒有發作她。”
聞言,寶珠的擔心總放下一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