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掙扎著,艱難地道:“皇上,既然這事情是早安排好,那臣家裡死的人……”
柳至無奈白眼,他不過就沒回家幾天,丞相就這麼糊塗嗎?
“回父皇,這話讓柳至回吧。”太子回話過,皇上首肯。
柳至往上回話:“要說這事情,是袁訓發現。”柳家的人驚住,有人吃驚:“這不可能!”正在見駕,柳至就不理會他,只在心裡低聲暗罵一句。
“丞相從京外接來許多有福澤的孩子們,”
柳丞相到此面上才一紅。
“安置在家中後,自然有人想要挑唆兩家關係”
袁訓面無表情,不用別人再挑唆了,已經壞到不能再壞。
柳丞相現在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袁訓知道有人暗中投放火藥後,當即稟呈太子殿下。”
太子頷首,這事兒是他安排。
“我家的家人是我安置到別處,不許他們出來。火場中的骨頭,全是死人。”柳至到現在還噁心,那死人是他從城外化人場里弄來的。
柳丞相哆嗦一下,忍不住再問一遍:“真的沒死?”
“人是我安置的,當然全在。”但柳至一指袁訓:“不過他要好處,我把張保家的送他了。”太子笑眸轉過來,袁訓趕緊道:“我也是送給別人。”
太子慢條斯理:“我沒說你相中他!這裡柳至回話呢,你別插話,等下我再和你算帳。”袁訓閉上嘴。
柳丞相面色慘白,如果柳至所說屬實,那袁訓他對柳家還有功才是!
讓人挑唆?
丞相到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上,他對親事的不滿,看來是盡人皆知,有的是人想要挑唆。
柳至繼續回話:“張保家的和文章侯府的三老爺有舊,”文章侯兄弟一縮脖子,來看熱鬧,沒想到看出自己家裡的事情,見前面人個子高,文章侯往他後面躲躲。
“那晚扮成韓三老爺來會張保家的,我跟蹤他而去,正是吳天奇!”柳至說到這裡,對著太子殿下面上看看,意思下面的話,真的在這裡說?
太子示意,不必說了。似笑非笑,再看袁訓:“袁將軍,這事情你是清白了,但你滿京裡打架,這怎麼說?”
柳至愣愣,你和誰打?
袁訓不敢回話。
“丞相,你也不錯,你的家人也滿京裡打架……”太子說到這裡,柳丞相深深彎下身子,他是丞相,他還得給自己找點兒臉面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回殿下,我家是不知情,以為這事情與袁訓有關,家中柳明帶人去袁家,老臣我不知情。再說袁訓既然早知道這事情,他和老臣家爭鬥,這事情不應當。”
太子隨意而問:“他打了你家的誰?”
柳丞相說的頭一個名字,就讓柳至跳了起來。“袁訓,你怎麼打我父親!”柳至滿面心痛:“你你,你怎麼這樣!”
袁訓想上一想,忽然起來一拳打在柳至面上。柳至踉蹌後退只一步,止住後,狠狠也給了袁訓一拳。
擦著嘴角,袁訓冷麵寒霜。
柳至微紅了眼睛。
“兩家不和,我們相處也無意義。”袁訓撫著拳頭。
柳至吼道:“好!”用力一跺腳,大步走回自己家裡陣營。
皇上冷淡的笑了:“好好,朕真是用了一堆好臣子,但朕不想用臣子反而是亂市!丞相,你數十年勞苦功高,可以安養天年。”
柳丞相身子一顫,皇上再對袁訓沉下臉,厲聲道:“軍中呆幾年,這就無法無天!以前在京裡沒聽過你有這樣脾氣!你女兒幸好沒給你養著!既然這般浮躁,昭獄裡呆幾天,養養性子吧!”
……
街頭巷尾謠言四起。
“就知道是各打五十大板。”
“這兩家都太能鬧。”
柳丞相在家裡如熱鍋上螞蟻,親戚們圍坐滿屋,東出一個主意,西出一個主意,他都聽不進去。
柳至走進來,柳丞相問他:“看見了?”
“看見。不用再亂搜尋名醫,柳明他們治不好了。”柳至緊繃著臉。
“現在家裡的事情怎麼辦?”柳至一直是家裡的第一人。
柳至沉默一下,反問柳丞相:“您打算怎麼辦?”
“我在問你!”柳丞相還想端端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