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她挑起重任也不太現實;世子婦戚氏病著,自顧不暇,建安郡君已經出閣,廣昌、雲陽兩位郡君呢,半大不大,還能給戚氏搭個手啊什麼的。
但容靈瞻及以下的幾個孩子,都太小了點,派不上什麼用場的。
就算各自身邊都有乳母之類的照顧,然而沒有生身之母時常過問關心,誰知道下人是否會懈怠?
尤其容清酌身邊還有個不安分的彤蓮……
“彤蓮已經死了!”次日早上,盛惟喬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丈夫聽時,容睡鶴一開始不置可否,聽到此處忙打斷道,“沒到汝州的時候就死的,算起來有些日子了!”
盛惟喬很是驚奇:“彤蓮死了?怎麼死的?是死在亂軍之中嗎?”
容睡鶴搖頭道:“是王妃下令溺斃的。”
“母妃?”盛惟喬一怔,她沒嫁給容睡鶴的時候,就聽說過高密王妃不喜歡侍妾的事情,不喜歡到大雪天的弄出個“王府時疫”來,然而容清酌納了彤蓮之後,雖然王妃始終沒給過彤蓮好臉色,除此之外,似乎也就沒做什麼實質性的有助於戚氏的事情了。
這會兒聽說高密王妃下令溺死了彤蓮,不免詫異,“她居然膽大妄為到去得罪母妃了嗎?”
容睡鶴哂道:“好像是因為當時戚見珣還是戚家的噩耗傳過去,大嫂接受不了病倒。王妃為了安慰她,讓大哥處置彤蓮,大哥為人優柔寡斷,正遲疑間,王妃沒了耐心,將他打發走,自己將彤蓮收拾了。”
盛惟喬無語了會兒,說道:“我就說呢,昨兒個去王府的時候,前前後後都沒看到彤蓮的影子!還以為這人總算識趣學乖了,合著是已經沒了!”
她對彤蓮一直沒什麼好感,聽說這人沒了,也沒當回事兒。
感慨了一句,就說回正事,“靈瞻幾個年紀雖小,然而他們身邊照顧的人都是齊全的。來了咱們府裡之後,不過是盯著點底下人什麼,我想也不是很費事兒……到底大嫂這會兒都還不能起身,要是再替幾個年紀小的孩子掛著心,只怕好的就更慢了!”
看向容睡鶴,“你說這事兒可以麼?”
容睡鶴暗自腹誹:你都跟戚氏說了,才來問老子,老子還能說不,讓你跟戚氏跟前丟臉不成?
只是他雖然沒有對容清酌一家子趕盡殺絕的意思,卻也沒想過幫容清酌撫養子女,此刻礙著妻子的面子,點頭歸點頭,到底加了一句:“雖然不知道大嫂這回的病什麼時候能好,但你也曉得,大嫂素來會養孩子,侄子侄女們一直都是跟大嫂很親近的。靈瞻往下幾個孩子,這年紀尤其的需要親孃。如果在咱們府裡養了些日子,大嫂還是不見好的話,還是讓他們回去守著點……既是以防不測,也是怕他們太過思念生母。”
盛惟喬沉吟了下,心說戚氏雖然還沒到壽終正寢的時候,然而一病這麼久,要是拖時間長點,香消玉殞也不無可能,屆時孩子不在王府,一個不好,不定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可不就是遺憾了嗎?
就頷首:“是該如此!”
容睡鶴微笑道:“那咱們就等大嫂那邊的訊息吧……咱們雖然是一番好意,但若大嫂不願意打擾,也不好強行將侄子侄女們接過來不是?”
盛惟喬道:“終歸先準備起來的。”
於是就讓下人去打掃院落,為侄子侄女們住過來做準備。
只不過她這做法,容睡鶴固然沒有公然反對,叫還在王府住著,正遙控管事去收拾盛府的盛蘭辭夫婦曉得了,都是皺眉。
馮氏特特將她喊到自己夫婦住的院子裡,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你是有多閒?你實在閒的慌,不管是看你自己的兒子,還是幫我們照顧元兒,不行嗎?幹嘛非要去管別人家孩子?你自己的親生兒子,還是迄今唯一的骨血,都是我們幫養著呢!也不見你平日裡多麼殷勤!倒是養起別人家孩子來這麼嘴快!到底誰才是你十月懷胎親生的,啊?!”
盛惟喬被說的十分尷尬,道:“娘,我也不是說侄子侄女們過來了,就全副精神撲在他們身上啊!我本來就不太會帶孩子的,不過是想著大嫂如今身體不大好,之前我才成親時,大嫂是待我很好的。這會兒她病著,我不是想給她幫幫忙麼?”
馮氏氣急敗壞道:“你幫忙非要幫人家帶孩子啊?你就不能給她送點藥材,找幾個醫術了得的大夫,或者給她子女送點東西什麼?!”
不待盛惟喬解釋,她一拍桌子,恨聲說道,“我算是明白了!這是因為我們一群人幫你照顧蕤賓,你就壓根不知道帶孩子的麻煩!你以為你那些侄子侄女過來了,你隨便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