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苦笑:盛蘭辭領這兒子回來的那天,倒確實是這麼講的。
可這兩天城裡茶樓都在開說“盛家公子衝冠一怒為嫡妹”的故事了,誰還不知道盛睡鶴回來的當天,就當街把宣於家的宣於澈揍了個滿堂開花啊?
說起來宣於澈在眾目睽睽之下對盛惟喬母女出言不遜,其父母卻到現在都沒押著他登門賠禮——正是因為看兒子被打得太慘,心疼之下,哪怕宣於馮氏施壓,夫妻兩個也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照宣於澈那傷勢,他父母覺得應該盛家綁了盛睡鶴去給他們請罪才是!
這麼著,誰還會信盛睡鶴有傷在身?
有傷在身都把宣於澈打得人家父母都差點不認識了,這要好端端的,還不得上天啊?
——必是盛蘭辭給妻女留面子,隨便找了個藉口罷了!
只是管事到底是下人,盛睡鶴卻是盛家大房唯一的男嗣,他說自己受了傷不能做事,管事總不好硬把他拖了去,只得無奈告退。
他才出門,眼角瞥見不遠處扶疏的枝葉花影間,匆匆閃過一行人影,心裡一個“咯噔”,趕緊轉過身去,逃也似的一溜煙的跑了!
這管事離開未久,氣勢洶洶的盛惟喬,領著兩個丫鬟到了瀉珠軒前——守門的小廝看到她來,頭皮一麻,迎上來行禮時,小心翼翼道:“公子才吃了藥,說這會想躺一躺,二小姐是不是過會再……”
“讓開!”盛惟喬哪裡肯信?她懶得跟下人羅嗦,直接朝裡走,那小廝不敢碰到她,只得哭喪著臉讓路。
瀉珠軒裡伺候的丫鬟婆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