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母的語氣,她們母女竟然都是已經吃過了——這麼著,徐家人起身的時辰比她想象的還要早?
她心中頓時愁雲慘霧一片,現在剛剛進臘月,春闈是明年二月,放榜在三月,也就是說,她得勤快上至少四個月嗎?
真是想想就覺得好悲傷!
“要不還是找個理由去爹爹當年置辦下來的別院裡住吧?”盛惟喬頓時就想著,“至少那隻盛睡鶴從來沒管過我起身的時辰——只不過他住侯府的話,跟徐抱墨交流功課十分方便,也不知道願意不願意搬走?”
而這時候,同在侯府的影青庭內,起身後打拳練劍、沐浴更衣,每日必竟之功剛剛做完的盛睡鶴,正披著一頭溼漉漉的長髮坐到桌前,看著底下人次第擺上豐盛的早飯。
片刻後早飯擺好,他拿起牙箸,夾了個雪白晶瑩、皮薄如紙的蟹粉小籠包入口,卻是食不知味:“要怎麼勸說乖囡囡答應離開寧威侯府呢?畢竟徐子敬夫婦對她那麼好,以這乖囡囡的吃軟不吃硬,只怕沒個可靠的理由,哄不走她啊!”
問題是年關在即,他們沒有長輩同來,還帶著個才九歲的盛惟嫵,就這麼去住空了二十來年的別院,作為世交,徐子敬夫婦攔阻,乃是合情合理。
想找個說服盛惟喬、也讓徐子敬夫婦無話可說的理由,何其艱難?
盛睡鶴想到早飯用畢,下人端了茶水上來讓他漱口,都沒尋思出個頭緒來,正自皺眉,這時候有丫鬟進來稟告,說是奉了南氏之命來給他報信:“趙家回了帖子來,道是這兩日府裡都很方便。夫人細問了回帖子的人,覺得趙家態度還算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