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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將所買藥物幾何,用了幾何,都一一招認,數目不差分毫。

接下來是那葛姓的富商,即刻命把那管家傳來,當場拷問,立時也招供無誤。

剩下的,便是恆王府的這位神秘客了。

雖看似有些模糊不實,幸而這個“千”姓極為罕見,若這人自以為藥師不知他的身份,大意用了真實的姓,自然便好找了。

清輝回到公房內,正衛鐵騎前來,聽他說罷,笑道:“怎麼我問他,他只裝聾作啞地不說,連要拷打都不肯招認,宛如鋸嘴的葫蘆般。輪到你一問,他就這般乖巧地說了呢?這廝倒也是看人有高低的。”

當即便去查那恆王府的人,果然很快有了訊息,——這恆王府裡,原本的確有個姓千的長隨,卻是在世子趙濤身邊兒的心腹人。

清輝得知,心中忖度:趙濤跟保寧侯向來交好,若是趙濤得到了這破魂丹,送給了柳縱厚,然後柳縱厚又給了阮磬……

而以趙濤跟柳縱厚的關係,就算贈藥,一定也會將這要命的禁忌叮囑清楚。

那麼問題便是,若此案真的是柳縱厚所為,他到底是故意要害死阮磬,還是“一不小心”忘記告訴他禁忌了?如果是前者,他又為什麼要殺阮磬?

衛鐵騎道:“我本想直接將姓千的帶來衙門,又有些怕打草驚蛇,你覺著該如何是好?”

清輝道:“我也是一樣想法。先不要驚動他。”

便把自己的推測同衛鐵騎說明,道:“按照這藥丸的線索來看,柳縱厚果然跟阮磬的死脫不了干係,問題是……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說了這句,心中卻悄然想到:“當初還疑心阮磬跟宮內舊事有關,差點兒查錯了方向,這一次,卻又給六爺說中了……”

一聲嘆息,微微苦笑。

衛鐵騎嚥了口唾沫,摸摸頭道:“他們兩人不是向來交好的麼?如何竟翻臉相殺?再者說,阮磬還是禁軍,難道他就不怕事情敗露?有什麼天大的仇恨,要冒著誅九族的罪來殺死同僚?”

衛鐵騎本是因這殺人者的兇頑,一時感慨。

不料清輝聽了,遽然色變:“你說什麼?”

衛鐵騎道:“我、我說……我隨口說說罷了,未必真的誅九族,何況這保寧侯跟恆王府是有親的,若真攀扯九族,連聖上也都……”

衛鐵騎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自笑道:“呸呸,越說越不像話了。”

清輝直直地盯著衛鐵騎,有些不大肯相信,又有些驚心動魄,渾身戰慄。

按理說,阮磬跟柳縱厚是那個關係,兩人不至於有什麼天大仇恨,柳縱厚那樣的身份,何苦如此想不開。

除非,他有個必須要殺死阮磬的原因。而且……讓柳縱厚不怕“誅九族”的恐嚇。

衛鐵騎見清輝臉色不對,便咳嗽道:“我信口亂說的,你怎麼這般模樣……”

清輝不答,反而叫房中伺候的書吏且都退了。

清輝問道:“聖上行獵,要幾日才回?”

衛鐵騎道:“要三日,怎麼了?”

清輝來回踱了兩步,眸色冷幽,心中想:“太子殿下,靜王殿下,六爺,甚至連幾位大人都一併跟隨,京內……”

衛鐵騎道:“清輝,你怎麼了?”

清輝驀地抬頭,道:“我、我有個不好的預感。”

衛鐵騎問道:“是怎麼?”

清輝這一句話,卻彷彿千鈞之重,衛鐵騎催問道:“到底是怎麼樣?”

清輝道:“你派人悄悄地盯著恆王府跟保寧侯府,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異動。”

衛鐵騎皺眉:“你……”

他們此刻查的自然是阮磬的案子,雖然如今查到了恆王府,但若說為了此案,分別盯著兩府的行動,卻彷彿有些“小題大做”,且清輝的臉色神情,竟似萬般凝重。

清輝見他滿目疑惑,便低低喚道:“衛叔叔……”

衛鐵騎一怔,清輝抬手在他手腕上一壓,低低說道:“如今京內可空的很呢。”

衛鐵騎再粗豪,這一句的弦外之音卻也終於聽了出來:“你的意思,莫非是說恆……”

想想阮磬跟柳縱厚的關係,再想想柳縱厚跟恆王府,瞬間緊閉雙唇,也畢竟不敢說出口。

兩人相顧不語,明明是秋高氣爽時節,卻覺著肅殺沉重,幾乎艱於呼吸。

清輝查明瞭破魂丹這條線後,本想立刻傳柳縱厚來問,可如此一來,必然要牽扯到恆王府,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誰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