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頁記載。
卻竟是一名叫“王興”的,記載是河南人士,先前也是跟蔡力同來京參與銓選的一批,後來被選入了京兆府當差。
季陶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道:“怪哉,我在京兆府多日,怎麼不記得有個叫’王興’的推官?若說這許多年來升了官,從府尹往下的眾人我也多半認得,竟沒聽說過此人。”
當下便借了這份案冊,又回到京兆府,便尋那管庫的老人來問。
果然有一個人記了起來,說道:“這個人早就不在京兆府了,故而你們都不知道有這個人。”
季陶然忙問道:“那他下落如何?可是遭遇什麼不測?”
那老庫管道:“我隱約急著……是有不測。”回身去書櫃上翻找了許久,才終於拿出一本冊子,翻開看了會兒,指著說道:“你們看。”
季陶然跟雲鬟低頭看去,雙雙詫異。那老庫管道:“當年這王興才選入京兆府不久,忽然他家裡來了信,說是老父去世,因此他就匆匆地回了河南,後來就自請留在當地,並未再上京了……”
季陶然呆道:“這樣說他並沒有死?也不在京內?”
老庫管笑道:“這是自然了,當時眾人都削尖了腦袋想留在京中,偏他這樣去了,故而我記得格外清楚。”
季陶然跟雲鬟兩人出來,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季陶然忖度道:“這王興既然並未遭遇不測,又不在京中,難道是這王興……知道有關蔡力的什麼內情?或者知道別的什麼隱秘?橫豎很有蹊蹺。我們不如發信去河南,問他一問。”
雲鬟卻不答,只是凝眸出神。
季陶然道:“怎麼了?”
雲鬟問道:“先前你拿這冊子給我的時候,要找蔡力相關的一頁,還翻了許久才找到。”
季陶然道:“是啊,如何?因為這許多記載,我一時找不到也是有的。”
雲鬟道:“先前你在京兆府,是剛拿出這冊子,就有人出現……那這人出現到離開,有多長時間?”
季陶然皺眉想了會兒道:“沒多久,因世子來的甚快,他也不敢耽擱。所以只怕腳還沒停就去了。”
雲鬟笑了笑,雙眸微亮。
季陶然看見她這般笑容,便有些福至心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雲鬟唇邊一抹笑意,道:“你只管細想,我們要找蔡力的那一頁,還要翻上許久,如何這神秘人一出現,就能把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