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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意,不知得了什麼好兒似的。

雲鬟卻是少言寡語,似聽非聽。

而雖然聽不清趙黼說些什麼,但從雲鬟面上神情,卻也能分辨一二。

多半雲鬟只是淡淡然,這大概是趙黼在說些不相干的;偶爾她會臉色微冷,這必然是有些不中聽的話。

有時候,卻會蹙眉瞪趙黼一眼,這必然是大不中聽的話了,因為每當這時,趙黼都會適當停口,等此人惱的輕了,才又繼續喧嘈不住。

阿澤雖看得極為有趣,然而想到先前所見那一幕,聯想起來,心裡卻忍不住又有些哆嗦。

他們在此熬了大半夜,雲鬟想是倦了,又或者著實被趙黼聒噪的無可忍,便起身往內。

趙黼本能地站起來跟著,雲鬟回頭看他一眼,他才若無其事似地站住了。

阿澤仍是覷著眼看,正趙黼因不得跟著進去,回頭卻見阿澤在偷看,便索性走過來,道:“臭小子,你鬼鬼祟祟地盯了六爺大半夜,是想怎麼樣?”

阿澤見他竟然察覺了,一時有些無以應對。

趙黼笑道:“是不是覺著本世子英明神武,舉世無雙,把你也迷倒了?”

這話若放在以前,阿澤只怕會嗤之以鼻,只當趙黼又開始胡吹自擂了,可是因先前所見那情形,卻不由打了個寒戰,忙道:“我沒有。”

趙黼見他居然有些不自在,所答又是這般,便歪頭盯著看:“你臉紅什麼?”

阿澤狠吃一驚:“誰臉紅了?”

趙黼道:“不是你,難不成還是六爺?你自己瞧那臉,說……心裡想什麼見不得人的?”

手指在下頜來回摩挲了片刻,瞅著阿澤,忽地笑了兩聲,問道:“總不成是在思春?”

阿澤被他連連言語相刺,猛地跳起來道:“我沒有!我才不像是……”

趙黼挑眉:“不像是什麼?”

阿澤跺跺腳,又怕高聲驚動了人,便低低道:“我才不是那種!”此刻卻已經臉紅過耳,又惱羞又嫌棄地看了趙黼一眼,索性開啟門,跳了出去。

趙黼在後望著他出去,想了想,隱約有些明白,便無聲而笑。

不料裡頭雲鬟也聽了動靜,便出來看了眼,見阿澤不在了,因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又吵嘴了不成?”

趙黼道:“沒有吵嘴,我怎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雲鬟不信這話,便疑惑地看他。

趙黼才又笑說:“是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思春了,方才給我說中心事,還惱我呢。”

雲鬟正半信半疑,誰知阿澤雖出了門,卻並未亂跑,只站在窗戶底下,乍然聽了這句,恨得道:“你才思春……沒想到你是、是……忒不正經!”

雲鬟越發詫異。

趙黼自倒了杯茶,啜了口:“聽聽這話,就好似我對他做了什麼什麼似的。”

又揚聲對窗外笑道:“小阿澤,你放心就是了,六爺真對你做了什麼……一定對你負責。”

阿澤忍不住大叫一聲,終於拔腿跑了。

雲鬟雖不知道原委,聽了這兩句,便認真道:“阿澤從來心直,你休要只是欺負人,也不要見了誰都要言語調戲。”

趙黼嘿嘿笑了兩聲,盯著她道:“那好,以後我就只‘欺負’你,對你……言語調戲,如何?”

雲鬟見又胡言亂語起來,便轉頭進了裡屋。

趙黼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又有些上上下下,想了會兒,因起身走到門邊兒,便往裡看。

卻見雲鬟坐在床邊兒,靠在床柱上,微閉雙眸,怔怔地不知在想什麼。

趙黼放輕了步子,悄悄地走到跟前兒,雲鬟因等了大半夜,有些睏倦,竟沒留意。

趙黼便在旁邊輕輕落座。

如此一來,雲鬟卻察覺了,睜開眼看見他時,一驚欲去,趙黼拉住胳膊道:“你忙什麼,坐坐都不成麼?”

雲鬟忙扯出衣袖,心不由跳亂。

這還是兩個人頭一次如此“相安無事”地坐在……床邊。

先前雖已經練得心平氣和,此刻,卻又忍不住有些緊張,呼吸也很快紊亂。

趙黼耳目過人,早聽出來,心中轉動,便道:“你覺著……今晚上會有什麼收穫麼?”

雲鬟沒想到他竟說的此事:“我方才也想過,今日才出了事,原本說不至於立刻便有異狀的。不過……”

趙黼問道:“不過怎麼樣?”

雲鬟嘆道:“不過這件事有些不能按照常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