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憲道:“楊御史有所不知,楊廣正是這壽包案的主謀。”便極快地將紫藤花瓷盤等事說了一遍。
不料楊御史聽完,道:“這瓷盤……老夫雖不知是個什麼緣故。然而楊廣絕不可能因為祖屋而起意謀害老夫!”
柯憲跟雲鬟都不解,雲鬟問道:“御史因何這般肯定?”
楊御史哼道:“因為我早就提前立下過遺囑,若是我身死,那座大宅便是侄子楊義的,楊義也不能再變賣給任何人。既然如此,楊廣如何要害我?我若身死,於他半點好處都沒有。”
柯憲大為意外:“楊御史,果然有此事?”
楊御史見他不信,便一哂道:“那遺囑我有一份,楊義自有一份,我也早跟公族說過,眾人都知道,你們若不信,自去打聽!”
柯憲雲鬟見他言之鑿鑿,都有些怔忪。
地上楊廣聽了,那繃緊的身子才慢慢地放鬆,趁機抬頭道:“叔父救我,我著實是被冤枉的。”
柯憲擰眉,覺著楊廣嫌疑自然最大,然而他們原本以為楊廣跟保寧侯勾結,要奪去楊御史的房產,可若御史死了,楊義繼承,又無法變賣,自然跟楊廣沒有半點干係了,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費心毒害楊御史呢。
柯憲拉住雲鬟,低聲道:“或者……是他被保寧侯重金收買,只叫他毒殺楊御史以出氣?並不是為奪去祖產,也是有的呢?”
雲鬟卻想到那日在保寧侯府,史寶跟趙濤一唱一和,旁若無人之態,趙濤雖囂張,有一句話卻沒說錯:他們要擺佈楊御史,並不必用那樣迂迴的法子。
兩人為難之時,楊御史便對楊廣道:“放心,刑部從來明察秋毫,不至於冤屈了你……只不過,這新進的兩位推府,卻有點……太過稚嫩了。”眼白瞥著兩人,意義不言自明。
柯憲聞聽,心中惱怒不忿,卻也無法。
雲鬟心中轉動,忽地說道:“先前我跟柯推府前往御史家中的時候,御史曾經說過一句話……說是因不愛吃麵食,故而把那一籃子的壽包給了楊義?”
楊御史微怔,繼而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