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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雲鬟暗暗嚥了口唾沫,勉強鎮定:“不知……是怎麼樣?”

白樘道:“蔣勳不會無緣無故就趕去雲來客棧,因此我命人去兵部查問,才知道……原來案發之前,蔣勳不是一個人出兵部的。你猜跟他同行的是什麼人?”

雲鬟無法作答,更不敢妄自猜測。

白樘瞄她一眼,淡聲道:“是了,你自然是想不到的。那人出身來歷非凡,正是先前跟晏王世子以及蔣勳一塊兒從雲州南下的斥候教官……也是當今驃騎大將軍張瑞寧的二公子,名喚張振。”

雲鬟又悄悄地吸了口氣,已不敢再看白樘,垂頭道:“不知這人跟此事……有什麼干係?”

白樘道:“你昨兒不是說蔣勳叫那少年’繁弟’麼?你可知,張家有一位姑娘,名字裡也有一個’繁’字?”

幾乎毫無預兆,雲鬟的臉騰地紅熱起來。

第279章

白樘掃過她臉頰上可疑的薄紅,卻只恍若未覺,又吩咐道:“此案事關重大,牽扯的也都是非同等閒之人。不可貿然而為。只是你向來心細謹慎,故而交付你去做,望你盡力而為,莫負所託。”

雲鬟領命,緩緩退了出來。

嚴冷地朔風撲面,冰涼徹骨,她抬頭看著眼前晦暗不明的天色,目光幾番閃爍,轉身自回。

這一日,晏王世子趙黼來至兵部。

略說了幾句話,趙黼便轉了出來,徑直便去尋張振。

誰知竟撲了個空,一打聽,原來張振一大早兒地便回府去了,似有要事。

趙黼在他房中自等了半晌,正不耐煩要走,張振卻終於回來了。

乍然見趙黼也在,張振有些意外,繼而上前行了禮。

趙黼上下一掃量,見他臉上有些掩飾不住的憂色,便問道:“聽人說你是回府去了,可是有什麼事兒呢?”

張振卻有些心不在焉,答道:“並沒有什麼事兒。世子今日來是做什麼的?”

趙黼道:“果然沒有事?”

張振坐了,自倒了杯茶喝,聞言道:“世子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此刻侍從等都在外頭,屋內只他兩個,再無旁人。

趙黼走過來一步,道:“你妹子現在可還好?”

張振陡然色變,緊緊捏著杯子,抬頭看他。

趙黼抬手在他肩頭一按,道:“你不用吃驚,也不必瞞著我,那天我已經看見了。”

張振眼中驚疑交加,又帶戒備,忙將那杯子放下,站起身來:“世子……”聲音竟有些沙啞。

原來那天,趙黼扶抱著雲鬟回馬車之時,曾回頭看過這客棧,當時卻見人叢之中,是張振抱著一個人,神色冷峻且又有些倉皇地疾奔出來。

那被他抱著的人,蜷曲著身子,腳步虛浮幾乎無法落地,頭也低低地垂著,彷彿是個受了重傷的樣兒,又像是方才崔雲鬟酒醉之態。

張振起初還只扶著,走了兩步,目光轉動,索性便將她抱了起來,跳上旁邊一輛馬車,便命人打馬而去!

此刻趙黼說罷,張振見他竟知道了,兀自狐疑警覺,最終道:“世子,可將這話告訴過別的什麼人?”

趙黼搖了搖頭,心底想起崔雲鬟來,那日雲鬟因酒醉神智不清,後來雖問起來蔣勳是為誰掩飾,趙黼卻也忍住並未告知。

倒不是信不過雲鬟,只不過如今她畢竟是在刑部當差,她又染了些白樘的剛正性情,若是給她知道了……倘若牛脾氣發作,要“秉公執法”,或者因要相助白樘破案,立刻把張可繁稟供出來,豈不是不大妥當……

索性便瞞著她,也不至於讓她由此負擔亂想。

張振見他否認,緩緩鬆了口氣,喃喃:“多謝。”

趙黼道:“你不用忙著謝,那日到底是怎麼樣?如何可繁跟那種東西在個客棧裡?還把蔣勳也攪了進來?”

張振才又頹然落了座,道:“我也問過可繁,然而她……她只是哭叫,畢竟那情形太過嚇人了,從那天我帶她回府,到如今還一直都水米不沾,恍惚著呢,母親以為她病了,又或者嚇著,連請大夫去看,她卻誰也不見,只是亂嚷亂叫,狀若瘋癲……”

張振說到這裡,眼圈兒便紅了,又道:“我本來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以及……有沒有被那惡人欺負著……她這個模樣,卻是如何能問的了?”

趙黼不料張可繁竟是受驚若此,皺眉說:“這件事可麻煩了,那死了的杜穎,涉及白侍郎所查的一件案子,這別人還好,一旦跟白樘沾了邊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