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王妃,我且先出去透口氣了。”也不等靜王回話,便舉手做了個揖。
靜王道:“既然如此,我叫個人扶著。”
趙黼笑道:“真的要跌跤了不成?快罷了。”說著,又飛快地向著王妃行禮過後,轉身大步流星往外而去。
身後只聽靜王道:“還是這個急性子,當了大將軍也改不了呢。”
趙黼出了後宅,站在外頭長長地深吸了幾口氣,方又往前廳而去。
靜王娶了沈舒窈的事兒,趙黼自然早就知道。之前來靜王府的途中,他因忽然想起來,本欲對雲鬟說的,只不過轉念一想:特意跟她說明,倒彷彿顯得此事很重要似的,故而趙黼竟隻字未說,只當不值一提罷了。
只不過當真見了沈舒窈,仍覺著心裡有些怪異。故而竟不肯多留。
又加上心裡惦記著雲鬟,所以出門之後,便徑直往偏廳而回,誰知才從迴廊之下轉出來,遙遙一看,就見到前頭廊下,是薛君生跟雲鬟兩人並肩而立。
這一會兒,偏薛君生微微低頭,在雲鬟耳畔說了句什麼,她便驀地笑了起來,又向著薛君生搖頭。
兩個人竟彷彿是相見大歡。
趙黼重重地嘆了口氣,似乎鼻子眼裡也冒出火來。
此刻因薛君生也看見了趙黼回來,雖想不到他竟回的如此快,卻也罷了,忙斂容行禮。雲鬟也斂了笑。
趙黼沒好氣地瞪了薛君生一眼,又看雲鬟,故意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這般樂,說出來讓我也樂一樂。”
雲鬟道:“並沒什麼。”
趙黼道:“她不肯說,薛先生告訴我如何?”
薛君生哪裡能說,便低頭道:“實在是方才說了句玩笑話,是我一時冒昧了,世子見諒。”
趙黼見他如此,越發冷笑道:“竟然還是我不能聽得玩笑話,不錯。”
這一刻,竟彷彿才喝了烈酒,又吃了一罈子醋,烈火酸醋,那種滋味當真了得。
雲鬟見他又發作了,便問道:“世子見過王妃了?”
一句話,引得趙黼回了神,打量著說道:“你……”若有所思地瞥了薛君生一眼,便知道是君生嘴快告訴了。
趙黼便說道:“我有些醉了,要回去安穩睡一會才好。勞煩薛先生幫我向四叔轉告一聲兒,我改日再來。”
薛君生只得說道:“是。”
雲鬟向著他拱手做了個揖:“告辭了。”